人都走后,我爸抄起棍子就要打我。 我妈拦住了他: 「捂住他的嘴,省得他一会儿乱叫。」 要是我自己的身体,肯定能挣脱。...
人都走后,我爸抄起棍子就要打我。
我妈拦住了他:
「捂住他的嘴,省得他一会儿乱叫。」
要是我自己的身体,肯定能挣脱。
可梁秉文这身体太弱鸡了。
爸爸摁着我一顿打,专挑胳膊、腿那些露出来的地方。
「就是让你同学都看看,让你知道丢脸!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犯!」
棍子落在身上真特么疼。
我忽然想起曾经在梁秉文身上看到过青紫的伤,他扯着袖子遮眼,嗫嗫地辩解是不小心摔的。
我还嘲笑他别装了:「是不是干什么坏事让你爸妈打的?」
「哈哈哈哈,好学生也会挨打吗?那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啦!」
我真该死啊。
第二天,妈妈故意给让我穿短袖校服去学校。
自从上次公交车事件后,她现在不怎么送我上学了。
我从家里出去后,并没有立刻去学校。
挽起裤腿露着伤痕,我大剌剌地在小区里逛。
有邻居关心,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。
溜达半个小时后我才去了学校。
梁秉文看到我的样子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有什么好惊讶的,你又不是没挨过。
放学后,梁秉文躲我远远的。
肯定是想逃。
我抓住他,还差点儿被揍了。
从前那些兄弟围着,凶狠地瞪着我。
真够无语的。
我现在这是什么待遇!
我让梁秉文详细讲讲他爸妈的事:「我要报仇了,你可别拦我。」
他絮絮叨叨讲了不少,我越听越可怜他:
「敢情你过得还不如我呢,赶紧想办法换回来,老子受够了!」
「其实、其实,我爸妈有时也挺好的。」
话虽这么说,可一出校门看到亲妈,他拔腿就跑了。
我那一众兄弟也散了。
「小文,刚才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吗?」
妈妈依旧得体温柔地笑着,接过我的书包,「最近经常见到你和他们在一起,我看你们感情很好。」
「这周末是你的生日,叫他们来家里一起玩吧?」
这女人在搞什么?
这就是梁秉文说的「有时很好」吗?
我忙活了好几天,从前那些兄弟才不情不愿地同意参加我的生日会。
可梁秉文这小子死活不来,还说让我小心点:
「徐天,我可从没办过生日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