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冷着脸打断:“母亲!我已依你的意思接如涵进府,我和萤儿的事你少插手。”燕夫人却不依不饶,指着林初萤骂:“我知晓你这女人神神叨叨,有几分本事,若我孙儿不能平安生下来,大家都别想好过!”“我燕家宗祠,家法冷酷不比天牢差!”“母亲慎言!”燕绥之沉声打断。...
燕绥之冷着脸打断:“母亲!我已依你的意思接如涵进府,我和萤儿的事你少插手。”
燕夫人却不依不饶,指着林初萤骂:“我知晓你这女人神神叨叨,有几分本事,若我孙儿不能平安生下来,大家都别想好过!”
“我燕家宗祠,家法冷酷不比天牢差!”
“母亲慎言!”燕绥之沉声打断。
他们争吵着。
林初萤怎么会不知道燕家宗祠的冷酷家法呢?
刚嫁入燕家时,燕绥之当值。
林初萤便被燕夫人各种刁难,天不亮就起来立规矩,半夜侍疾。
她不愿燕绥之被为难,被磋磨到形销骨立……
但此时,她已经无心理会,浑浑噩噩回了自己院子。
因她修道,燕绥之便在这里为她修了个道堂供奉祖师爷。
她来到祖师爷神像前跪下,虔诚叩首。
与燕绥之曾经的柔情蜜意一幕幕在脑海中交错,却又被轰然击碎。
怔然良久,拿出许久未动过的龟甲,想为自己和燕绥之卜一卦。
算一算这段感情将何去何从?
岂料刚抬起龟甲,手臂便如冰灼火烧。
手一抖,龟甲铜钱落地。
她看着那卦象,一张脸惨白得毫无人色。
坎卦,坎为水,行险用险,下下卦!
怔愣片刻,她抿紧唇,将那龟甲捡起,又算了一次。
又是坎卦!
她不信邪般再次捡起,再算。
直到唇边逸出一丝鲜血,她终于无力地闭上眼。
一连十六卦,卦卦皆大凶!
身后,门被推开。
熟悉沙哑的声音唤道:“萤儿。”
燕绥之来了。
林初萤背脊一僵,却不敢回头,慌乱抬手抹去唇边鲜血。
燕绥之丝毫没觉察到她的异样。
他走到她身旁的蒲团跪下,虔诚祈求。
“祖师爷在上,是我对不起萤儿,我知道错了,只是子嗣是父母毕生所愿,我不能不孝。”
“我发誓,只要孩子生下来,我就让柳如涵消失,否则就让我死无……”
林初萤心脏骤缩,立即制止:“绥之,慎言!”
燕绥之身躯一颤,贪恋地握住林初萤的手:“为了你,我什么都能做,你原谅我一次好吗?”
原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