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之才看向林初萤,语气无奈:“萤儿,你也不必为难她,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,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和从前一样?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?...
燕绥之才看向林初萤,语气无奈:“萤儿,你也不必为难她,孩子出生后记在你名下,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。”
和从前一样?
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?
林初萤想起刚才燕绥之小心翼翼扶起柳如涵的模样。
他们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亲昵。
那往日在军营,或许早已夫妻相称……
见林初萤不语,燕绥之牵起她的手保证:“到时,我会将柳如涵送走,永远不再见她,这孩子跟你生的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你该知道,我命中注定无子。”林初萤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般疼,“这孩子即便到我名下也养不活。”
燕绥之怔住,喉结滚了滚,半晌无言。
林初萤抽出手,失魂落魄地转身出了军营,燕绥之没跟上来。
她不知何去何从,却又不想回家,只能没有目的地游荡。
走到一家茶楼前,掌柜的送客出来,看见她一喜:“夫人许久没来了?燕将军呢!”
她最喜欢这里的茶点和说书人,以前燕绥之常陪她来。
他说:“只要能与夫人一起,做什么我都开心。”
她正发着呆,又有一个小贩上前:“夫人,买个糖人吗?”
林初萤心尖一刺。
当年,她随口一声好吃,燕绥之堂堂世子竟去请教糖人师父,亲自给她画了一个糖人!
那是林初萤吃过最丑的糖人,却也是最甜的……
这是一座记忆之城,处处充满了她跟燕绥之的回忆,她无处可逃。
一想到要和燕绥之分开,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。
天色渐晚,林初萤沉下眼眸,回头往国公府走去。
不想一进门,便看见府中披红挂彩,喜气洋洋。
往日嚣张跋扈的燕夫人正笑着在指挥下人:“将我库房那扇鎏金玉带百子屏风拿出来,别碰到了,这么多年了,这府中总算有喜事了。”
燕绥之站在她身旁,锋利的眉眼也染着笑。
林初萤心中巨大不安浮现,忍不住上前询问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燕绥之抿了抿唇,沉声开口:“萤儿,我打算先将柳如涵抬进府。”林初萤抬眸看他,眼里满是伤痛至极的情意。
明明几个时辰前,他还信誓旦旦说孩子生下来就将柳如涵送走,转眼却要将人抬进府中!
林初萤心尖被刺得鲜血淋漓,下意识想起成亲那日。
燕绥之在龙凤烛前许下誓言:“燕绥之此生只愿与林初萤一生一世一双人!”
如今不过五年。
所有的誓言便随着那燃尽的龙凤烛一般,烟消云散。
她蓦地捂住胸口,额头沁满薄汗,脸色苍白至极。
燕绥之过来拥住她,低声哄:“母亲知道了,一切都是她安排,她进府后,母亲便不会再为难于你。”
若是以前,她一定不疑有他。
如今,却不知这话几分t?真,几分假
燕夫人眉毛一横,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将林初萤生生活剐:“自己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了,哪家不是三妻四妾,这点心胸都没有,不如领封休书趁早滚回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