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了摸自己的头,绑着厚厚的纱布,突然心里一惊,“妈,不会把我头发给剃了吧?!”我妈一愣,随即嗔怪地拍了我一下,“你这孩子,这都什么情况了,还想着臭美?”“妈,头发剃了我怎么见人?”我苦着脸答道。“放心吧,就剃了你受伤的那一点点头发,到时候能遮住。”我妈见我还能爱美,也没什么失忆或者智商退化之类的情况,放心了下来。我这才松了一口气,又问,“薄言廷呢?”...
我和薄言廷赶到二化时,那里的入口处正围了一群人,都是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,群情激奋地在讨论着什么。
见到薄言廷的车开了过来,他们纷纷扭头看着。
“我们是来干什么的?”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停下车问薄言廷。
“谈判。”薄言廷倒是很坦然从容,仿佛外面那群面带怒容的男人们,即将要针对的人不是他。
眼看着薄言廷准备下车,我赶紧表明态度,“我不去,要去你去!”
开什么玩笑?万一起了争执,我这风吹就倒的身板,很可能受到重创。
薄言廷没一点人性地答道,“不去也得去,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秘书,要我去和我妈说说你的工作态度?”
我服,薄言廷现在居然搬出他妈来威胁我?
而且我还不得不妥协,是我婆婆施压,我才进了裴氏当私人秘书,如果她知道我工作态度如此不好,恐怕会对我的印象变差。
我一咬牙,“去就去!”
下了车以后,我跟在薄言廷身后,走向了那群愤怒的人们。
“你就是裴氏集团的裴总?”为首的男人大约五十岁不到,身材有点胖,挺着一个啤酒肚,看起来形象略差,此人就是蔚重山,蔚蓝的父亲。
“嗯,今天我是来和大家谈谈拆迁款的事情,您能作为代表和我谈谈吗?”薄言廷台服比较温和,还用了敬语。
爱情的魔力,让不可一世的王子,对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变得礼貌而谦逊。
蔚重山显然也没想到薄言廷竟然这么客气,一下子愣了,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以后,才点点头,“行。”
我知道,经过这场谈判,薄言廷会给出一个让蔚重山满意的结果,而这些都是看在蔚蓝的面子上,很有可能为了这件事,蔚蓝已经找过薄言廷了。
薄言廷是个精明的商人,他一定会告诉蔚蓝,拆迁这一块有其他人专门负责,他不是很清楚情况,然后再亲自出面解决问题,给蔚蓝一种好像是为了她而退步的感觉。
拆迁赔付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,薄言廷怎么可能不清楚?也就蔚蓝这种单纯小女孩会相信。
我跟着薄言廷以及蔚重山回到了车上,刚上车我又找了个借口下来,不想听他们之间的谈话,也不想看到薄言廷为爱退让的画面。
上一世的最后,我也求过薄言廷,放过许家,可是他拒绝了我,对比起来真的惨败。
就当我默默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,蔚重山从车上下来了,可是脸色不怎么好,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,而薄言廷没有下车。
怎么回事?不应该兴高采烈的吗?我有些纳闷。
眼看着蔚重山回到了人群里,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,那群人又开始激动起来,我摇摇头,转身想回车上去。
“沈妩念!”
下一秒,我就看到薄言廷从车上快速地下来,神情紧张地吼了一声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后脑勺受到了一股重击,我摸了摸脑袋,黏糊糊的血带着温热,粘在了我的手上……
“血……”我看着掌心的血,然后对薄言廷嘟囔了一句,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。
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,醒来时就在医院,我妈守在我的病床边,眉头锁得很紧,见我醒了,她才展开眉头,赶紧问我,“容容,你怎么样了?头还痛吗?”
“妈?”我眼前的画面由模糊到清晰,声音有些虚弱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这是医院,你受伤了,薄言廷也真是的,那么危险的地方带你去干什么?有人用棍子给你后脑勺敲了一下,中度脑震荡,还出血了,幸好没有颅内出血,不然完了!”我妈说着,言语间都是对薄言廷的责怪。
我摸了摸自己的头,绑着厚厚的纱布,突然心里一惊,“妈,不会把我头发给剃了吧?!”
我妈一愣,随即嗔怪地拍了我一下,“你这孩子,这都什么情况了,还想着臭美?”
“妈,头发剃了我怎么见人?”我苦着脸答道。
“放心吧,就剃了你受伤的那一点点头发,到时候能遮住。”我妈见我还能爱美,也没什么失忆或者智商退化之类的情况,放心了下来。
我这才松了一口气,又问,“薄言廷呢?”
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薄言廷,当时候他和蔚重山谈判时,没有赶我下车,是我自己要下车待着,如果我老老实实在车上,那棍子怎么都砸不到我头上来。
而且在我受袭的时候,薄言廷能从车上冲下来,露出那种紧张担心的神情,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。
“在给你办住院手续。”我妈拿了一个苹果,一边给我削一边答道。
话音刚落,薄言廷就回来了,见我醒了,他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还行,还记得你是谁。”我答道。
“嗯,你好好休息,我先去公司,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找医生。”薄言廷将手里的水果摆在了我床头,然后又对我妈打了个招呼才离开,我妈勉强的对他应了一句,一看就心情不好。
我知道薄言廷那人不会跟我妈解释太多,所以我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,顺便说道,“这件事真不赖人家,你就别怪他了!”
“看看,又开始维护薄言廷了吧?之前还说放下了,我看你是放不下。”我妈却抓错了重点。
“妈,做人得是非分明,我不能因为放下了对他的感情,就开始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吧?”我哭笑不得,“那我也太缺德了”
我妈哼了一声,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,我一边啃着一边继续问,“我爸呢?你没跟他说我受伤的事吧?”
“你爸出差去了,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,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得找薄言廷要个说法去!”我妈答道,“不过薄言廷能够答应你进裴氏工作,确实出乎意料,容容,跟着他好好工作,多学点经验,以后回咱们家公司好用得上!”
我被我妈的话逗乐了,“哈哈,妈,你搞得我好像个商业间谍似的!”
我妈也笑了,“什么间谍不间谍的,你和薄言廷是夫妻,两家公司对你来说都一样,不过我和你爸就你一个,肯定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接手公司,你要是实在不愿意,就只能交给信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