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免的,给了白涟陷害我的又一次机会。“白涟和宋依依一组,去拾树枝。”班长的声音落下,我好似行尸走肉,跟着白涟走进了树林。走远了以后,白涟开始暴露本性。...
仓皇之中,我把求助的目光转到了班主任的身上。
每次考试结束之后,我都会来办公室对答案,班主任是知道的。
可班主任忽视了我求助的目光,反而用责怪口吻问我:“宋依依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自己作弊就算了,为什么要诬陷别人呢?”
说完,又用语重心长的口吻教育我:“宋依依,老师知道你们几个的纠葛,只是高三正是要劲的关键时刻……”
那种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,我张开嘴,无法遏制地干呕了两声。
白涟突然发难,她抄起桌子上一本厚厚的书,直接砸到我的脸上,哭喊道:
“宋依依,你这是什么意思,是觉得我恶心是吗?”
“我早就跟你道过歉了,你嘴上说着原谅,背地里却要陷害我?你怎么这么恶毒!”
白涟拿起的书是古汉语词典,书很厚,封皮很硬,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,鼻间涌出一股温热。
班主任却当作视而不见,傅斯年也只是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,把白涟护在身后。
眩晕和恶心感更重了。
在我还手之前,班主任拦下了我的动作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:“宋依依!端正你的态度!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!不仅要取消成绩,还要记过处分!”
“现在!给白涟同学道歉!”
记过啊,会记存在我的档案里,跟随我一辈子。
可是,我没做过的事情,为什么要承认?
我捂住鼻子,没有纸巾,只能任凭鼻血从指缝中落下,在地板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。
我站的笔直,一字一顿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我不会道歉的。”
说完,我刚想离开,却被傅斯年拦住了去路。
他皱着眉盯着我的脸,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比:
“宋依依,你必须给涟涟道歉,她不能因为你让人生染上污点。”
我放下手,掌心里已是一片猩红。
鼻血还在淌,滴答滴答往地上低落。
“很疼,我可以去处理一下吗?”
我的声音很轻很轻,充满了疲倦。
我推开傅斯年,摇摇晃晃走出了办公室。
眩晕感越来越重,我却停止了思考,像一个溺水的人,放弃挣扎后,任由黑暗将我吞没。
傅斯年追了出来,他抓住了我的手腕:“宋依依,我带你去。”
我用力挣脱两下,没挣开,只好有气无力地对他说:“傅斯年,我求求你。”
“求求你,离我远一点。”
最终我还是没有跟白涟道歉,被记过,在全校大会上通报批评。
从那以后,所有人都默认了,就是我在陷害白涟。
就连外班对我不熟悉的同学,遇到我了,都难免对我指指点点。
我那张比平时高三十多分的卷子,也被判定为无效。
我看似稳定的情绪,暗地里正在迅速崩溃。
最让我想不到的是,前段时间我们开玩笑的游戏,居然成了现实。
那天是学校组织的春游,美名其曰,帮高三同学放松,还下了规定,非必要理由,任何人不允许缺席。
难免的,给了白涟陷害我的又一次机会。
“白涟和宋依依一组,去拾树枝。”
班长的声音落下,我好似行尸走肉,跟着白涟走进了树林。
走远了以后,白涟开始暴露本性。
在她言语嘲讽的时候,我不动声色摁开包里的录音笔。
“宋依依,被相伴多年竹马指责,你是不是很难过?”
她站在我背后,优哉游哉;“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哦。”
我一步一步引导她。
“所以,你故意把那个小抄栽赃给我,就是为了让傅斯年对我彻底厌恶,阻止我把他抢回来?”
她警惕地打量了周围半天,确定没有人后,才弯唇笑道:
“是呀,不只是傅斯年,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是无辜的呢。”
“怎么样?那本书摔在你脸上的时候,很痛吧?”
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,不打算过多纠缠。
凭着这个录音,就足以让她彻底身败名裂,洗脱我身上的罪名了。
但她并不打算收手,在我转身的一瞬间,猛地推了我一把。
“啊——”
我滚下坡时,白涟一个得意忘形,也脚崴滚了下来。
我们被斜坡的树干阻拦住,缓冲了力道。
树干并不粗壮,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,我们岌岌可危。
我尝试自救,但根本没有用。
傅斯年大概不放心白涟,一直在我们附近,听到了白涟的呼救后,第一个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