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间笑谈:[朱王罗谢四家当年不应送珍宝而是应奉上美人的。][就是,珠宝都是俗物,唯人有情。那位女君我也有幸瞧见过,当真是生的琼花玉貌我见犹怜,就算北镇王再怎么铁石心肠,又怎抵得过美人缠绵。][我可是听说北镇王只要在府中,那可是都不下女君床榻的。]...
坊间笑谈:[朱王罗谢四家当年不应送珍宝而是应奉上美人的。]
[就是,珠宝都是俗物,唯人有情。那位女君我也有幸瞧见过,当真是生的琼花玉貌我见犹怜,就算北镇王再怎么铁石心肠,又怎抵得过美人缠绵。]
[我可是听说北镇王只要在府中,那可是都不下女君床榻的。]
我听到这些话语时,阿娘正在夸宋如初:[乖女儿,现在你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就连太后都比不过你。]
宋如初兴致缺缺:[尊贵又有什么用,女儿都一个多月没见到君上了。]
阿娘劝她耐心些,说他目前正在处理朝政,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好了。
宋如初担心别的女子这时候代替她。
阿娘笑道:[且说目前没有,就算有,爹娘也会替你除掉。]
[阿娘,你对女儿真好。]
阿娘说:[不对你好对谁好,你可是娘一手带大的珍宝。]
我怔怔的看着她们,是因为我不是在阿娘身边长大,所以我就如她口中的别人一样可以随意除掉吗?
宋如初又问我尸身的状况,阿娘说没有再挖开看过,但大抵是已经腐烂成了那棵梨树的养料了。
我低头看着我的脚,觉得阿娘说的是对的。
前几日我的脚就开始变得透明,我想我是在开始消散了。
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停留人间,也不知能停留多久。
更不知为何我死了这么久,也没见鬼差来拘我。
又过了两日,裴稷终于要回来了。
宋如初在镜前精心装扮。
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:[叶儿,从前真的是君上自己来这里,阿梨没有主动去请过么?]
叶儿回道:[是的。]
宋如初不屑一声:[那她真是手段了得,从前是我小瞧了她。]
叶儿又说:[女君,您要不要换一身素雅些的衣裳,二小姐极少穿这样鲜艳的。]
宋如初冷了脸:[她是她,我是我,我喜欢什么便穿什么。]
[可是……]
[叶儿。]宋如初转过身看着她:[已经两个月了,宋阿梨正在变白骨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]
前些时日我还觉得她聪明,现在她却这么拎不清。
不,她也不是拎不清,她只是急于摆脱我的影子。
没有谁愿意一直做别人。
傍晚时分,裴稷终于来了。
一身玄色暗金蟒袍,杀伐中也添了矜贵。
他本就是贵族子弟,只是从前被血和仇恨掩盖了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