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凛言不听劝,非要在楼下淋雨,等阮相宜回心转意。结果刚到十二点,他就支撑不住,昏迷了过去。...
陆凛言不听劝,非要在楼下淋雨,等阮相宜回心转意。
结果刚到十二点,他就支撑不住,昏迷了过去。
谢遥连夜把他送到医院,医生检查后却说伤口感染,让他赶紧把人送到京北第一医院去。
他吓得只差当初昏迷过去,哆哆嗦嗦地给陆家人打电话说明了情况。
凌晨三点,高烧不退的陆凛言就被送上了回京北的飞机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他就进了手术室。
结果人刚进去一个小时,医生就急匆匆出来了。
还带来了一个惊天噩耗。
“伤口感染严重,以国内的医学水平,想要留住他的命,只能切掉右手。如果有条件的话,现在送到欧洲去,兴许还有办法能保住右手。”
陆母听完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陆父也白了脸,但他还算清醒,立刻联系人安排飞机,又打了很多电话联系了欧洲那边的医生。
当天下午,陆凛言就被送出国了。
陆父随行。
三天后,经过医生们的抢救,陆凛言的右手保了下来。
只是神经全部坏死,再控制不了手指动作。
简单来说,就是只能当个摆设了。
陆家人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。
因为淋雨引发了全身感染,手术结束后,陆凛言一直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。
医生说情况很不容乐观,就算醒来了,也还有很多并发症要慢慢治疗。
这是一个长期的、艰难的治疗过程。
而事实也确实如医生所预料。
陆凛言在手术后第三天醒了,可他身体各处都出现了异常,每日都要做大量检查,服用各种药物,二十四小时监控着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。
短暂的春天过去了,接踵而至的是漫长的夏天。
在医院里听了五个多月的蝉鸣后,在露水这天,陆凛言终于出院了。
走出医院后,他坐上了回国的飞机。
一路上,他看着窗外漂浮不定的白云,没有休息。
那张被药物折磨、瘦得都脱相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在这段时间里,他已经习惯疼痛这种感觉了。
眼下陡然回复到亚健康状态,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了。
飞机落地京北后,曾经那群兄弟都赶到机场来接陆凛言了。
看着他现在这幅憔悴不堪当样子,大家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,绞尽脑汁找着各种话题想逗他开心。
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,突然提起了徐梦榆。
“老陆,半个月前徐梦榆和姓庄的结婚了,他们还送了请柬过来,不过你放心,我们一个人也没去!”
听到这话,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。
谢遥给了那个不知趣的人一个眼刀,正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,陆凛言却突然开口了。
“结就结了,多大点事。”
看见他这毫不在意的样子,大家伙都松了口气。
谢遥以为他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已经看破红尘,把往事都放下了,也随口提了一句。
“就是,结就结了,谁到了年纪不结婚咋地?阮相宜不也马上要结婚了吗?”
不知谁的手机砸在了地上。
砰地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