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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义正严词,光明磊落:“我一没无所出,二没有不孝敬婆婆,三,没有不敬相公,四,没有恶疾。五,没有善嫉,六没有偷盗。七,没有做过对不起他顾言的事。”

说着,沈月想到原身临死前,脑海里残留的那股绝望,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,一脸厌恶的看向顾言:“反倒是他羞辱我在先。”

又指向躲在他怀里的秦微儿:“他无媒**,不跟我这个正头娘子会知一二就把这青楼女子带了回来,他在**裸的羞辱我。”

“还有婆婆,她还骂我是不下蛋的鸡。若是我没有亦或者生不了孩子就算了,我任凭她骂。可我三年内生了**丫二丫两个孩子啊,我怎么就无所出了?”

“相公他还为此找借口说我三年无所出为理由休了我。”

她说着一脸失望又厌恶的看向顾言:“你上学时冬日里没有暖衣可穿,是我父亲给了你一身新衣让你穿暖。

你上学时没有饭可吃,是我娘多做一份让我爹带给了你吃。

你上学婆婆没有束脩给你,依旧是我父亲最后力挽狂澜给你送去了束脩,免你在众学子面前丢了脸面。

不仅如此,你上京赶考没有赶考费是我父亲,乃至我全家筹足了给你上京赶考的银钱。”

沈月又哭又笑:“我爹我娘死了,你们一脸施舍的娶了我进门,我原先觉得你们都是好人,嫁进顾家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。可现在…我只觉得我蠢。

我爹娘留下了几百两银子,被你跟婆婆哄骗的只剩下两文钱。顾家买水田十几亩,那都是我花的嫁妆钱买的,可上的却是你顾言的名字。”

“顾言啊顾言,你说你要休了我。你简直丧尽天良,忘恩负义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
说完,她还一脸的绝望:“村长,我就是死,我也不给他顾家休了我的机会,想休我,做梦。

要么丧夫,要么和离,你顾言清高,那就把田地还给我,把**丫二丫还给我。不然我死也要死在顾家门前,化作厉鬼,让顾家永生永世不得安宁。”

听她说化作厉鬼也要让顾家永生永世不得安宁,顾言不由得心头有些寒栗。

随着沈月把以前的事抖出来,所有乡亲邻里直接傻眼。

众人哗然的同时也满是不敢置信,又带着一丝理应如此。

可怜的看着沈月,又觉得她这样有些极端了。

“怪不得我说呢,顾陈氏她一个妇道人家怎可能供出顾言这么个秀才来。”

“就是,要知道读书的银钱可不少,我听人小地主刘家说,读村学一年都得花二三十两银钱。她顾陈氏一年到头就做那缝补浆洗的伙计,怎么可能能赚到这么多钱?”

“若真是如此,那顾言可真就是忘恩负义丧了良心了。”

“这男人啊他就是个陈世美。更何况沈月还真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。”

有人听不下去了:“话可不是这么说,生丫头怎么啦?能生以后谁能保证生不出来个儿子?要我说还是他顾言忘恩负义。”

“就是。”

“够了。”听着乡里乡亲议论纷纷。

顾言脸色涨红,怒气横生:“沈月,你这是想毁了我。”

这**怎么可以毫无顾忌的把那些事说出来,这样**家怎么看他?

沈月脸带泪痕,搭配着脸上血迹,一脸的可怜相:“是你不让我们母女活了。”

她话一开口,身为女人,多的是人同情。

**伙满脸不满的看着顾言。

“顾秀才,话不能这么说,是你不对在先,怎的还不让人说了?”

“就是,你休了沈月,不就是想让她和两个女儿***。”

在这古代休妻可不好听,女子被休弃,那十里八乡都能传遍。

不知道的还乱说女子不守德,才被休的。

届时她带着两个女儿更是只能在夹缝中求生,那日子得多艰难啊?

名声不好,人家都不带跟你接触的,时间一久,女儿也会被拖累,只会被人骂***不要脸,你肯定也是个贱蹄子。

一来二去,只会引来地痞***,真丢了名声,真不如直接***。

这渣男她肯定是不要的,但是被休肯定不行,最多和离,和离名声也不见得多好听,可比被休好多了。

被**伙说成负心汉,忘恩负义之人,在文人圈里是极**的***了,

顾言是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。

他不过是想休妻,结果被沈月打了一顿不说,还被她在村长和乡亲邻里面前说这些,以前的好名声算是毁了个一干二净。

肺都气炸了。

他咬了咬牙:“沈月,你到底想怎样?”

村长看他这样皱眉:“顾秀才,所以沈氏她说的都是真的?”

顾言不敢看他眼睛。

眼底有着心虚。

可就算如此,他也没觉得他错,毕竟他没钱那作为妻子,

沈月不该拿钱出来给他养家吗?

这么一看,村长哪里还不知道。

他还当这顾言有担当,有责任心,知恩图报娶了沈氏一个孤女,是看在人没爹娘无依无靠,好心给她挡风遮雨呢。

喝喜酒的时候他还赏脸来了,结果只是因为贪图人家几百两的家产,这可真不是个东西。

想着他道:“所以你顾家那十几亩水田也真是人沈月嫁妆银子买的?”

这问话一出,还不等顾言跟沈月答话。

一旁的顾陈氏急忙跳出来嚷嚷不乐意道:“村长,我请你来我家是帮我们的,可不是让你帮那**扫把星挤兑我儿的。”

继而一脸不屑:“再说了,给我家买十几亩水田怎么了?这是她欠我家的,她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,若是没有我儿娶了她,保准早就剃了头发去当那姑子去了。”

“她沈月才最该感谢我们顾家心善,接了她这灾星进门。”

看着顾陈氏这一副理所当然丑恶的嘴脸。

让一向颇有威严,做事追求公正公道的村长只觉自己受到了挑衅:“顾陈氏,照你这么说,你也同意你儿子休了沈月?”

顾陈氏不以为然:“为何不同意?”

“我娘说的没错。”顾言把秦微儿扶起来,对视上沈月:“沈月闹到现在,全是你自作自受,我可以不休了你。”

一听儿子不休沈月这扫把星,顾陈氏不乐意了:“儿啊,这**怎可不休?必须得休了。”

她刚才还毫不留情的打她这个当婆婆的呢,她必须得让她知道她当婆婆的威严。

顾言抬手示意他娘稍安勿躁,这才看向村长拱手行了一礼:“村长,事情闹到如今,你也看到了,我跟沈氏肯定是过不下去了。”

村长淡淡看他:“所以呢?”

“所以,还请您做主让我跟沈氏和离。”

既然休妻不成,和离总可以吧?他心想。

可沈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犯了难,只听她道:“既是和离便把我的嫁妆全部还给我。”

在古代休妻可不还女子嫁妆,可若是和离,女子的嫁妆自然能全部带走。

一听儿子只是和离还得还嫁妆,那岂不是十几亩水田全部打水漂?

顾陈氏急了:“沈月。你给我放屁。”

看着儿子,她不赞同道:“不可以和离,我不同意。”

那十几亩水田可是她能生活过得这么滋润的关键,若是没有了地,那她家以后吃什么喝什么?

她儿子有功名在身,周边老娘们谁不羡慕她家水田不用交赋税的。

一年到头不仅够一家人吃饱喝足,还有的剩余拉到城里粮铺卖钱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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