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,沈月越想杀了这渣男。
好好的一条命,被他带回来的青楼女子祸害死了。
沈月浑然不觉自己如今一脸血,又怒目圆睁的样有多吓人。
顾言怔在原地,看她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。
忍不住心生怯意。
可一想到她三年来就给自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,儿子没有一个又气鼓鼓了起来:“你生的都是丫头片子,连给我顾家传宗接代都做不到,不休了你,让我们顾家绝后吗?”
“沈月,我们顾家待你不薄,休你,你也得受着。”
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,顾言撑起了身子,侧头一脸深情的看着秦微儿:“何况,微儿还怀了我的孩子,这一胎我娘早就找神婆算过了,保准是个儿子。”
又一脸厌恶看向沈月:“是你善嫉,心里容不下微儿,不休了你,我儿子便永远只能是个庶子,那怎么行?”
他绝不让秦家的第一个男儿是庶子。
秦微儿一脸柔弱,感动的哭泣道:“言郎你别说了,都怪我,要不是我情难自禁怀了你的孩子,姐姐也不会跟你生了嫌隙。”
看向沈月,又是一脸祈求:“还请姐姐莫要生气,言郎都是为了我。”
看着喜欢的女子低声下气,顾言哪里受得了,当即就忍着疼痛恨恨的瞪沈月:“你欺负微儿算什么本事。”
“微儿你别求她,我一定要休了她。”
看着渣男贱女发癫,沈月眉头轻挑,随即把扫把握紧在手里唇角一勾。
“好,休我是吧?渣男配贱女我成全你们。”
话落,扫把毫不犹豫横扫在两人身上。
扫把枝丫抽的啪啪响。
院里也瞬间响起两人的叫喊声。
“啊,沈月,你个泼妇,你住手。”
“言郎,言郎救我,啊……”
“好疼,沈月,住手,赶紧住手。”
沈月不仅不住手,还越发用力横扫:“我让你休我,你个垃圾***,**秦败类,我让你休我。”
扫把打人不仅疼,还容易划到脸,没一会顾言和秦微儿就满脸划痕。
比较顾陈氏只重不轻。
沈月打累了,就歇歇,等缓过气来,继续打。
任凭顾言如何出言恐吓威胁,亦或者求饶,她皆是充耳不闻。
在现代她在孤儿院长**,什么架她没打过?
一挑二,一挑三,一挑一群,有一次为了抢饼干,她甚至把对方一个耳朵咬下来,哪怕被院长妈妈罚她三天不能吃饭,为了活着她也去抢别的小孩的。
跟她说道德底线,抱歉,她没有。
16岁她不受孤儿院资助后,一个人打零工,什么人她没见过?
因为长得好看,为了保护自己她甚至在**学的时候去跆拳道和散打社团厚着脸皮去蹭课。
一来二去,她也知道哪里打人最痛,最容易落下毛病。
秉着祸不及孩子,她抽秦微儿的力度轻了点,但抽顾言,她是半点不留情。
顾陈氏去族长家没见到人,又去了村长家,一见到村长人她就嚎啕**哭。
嘴里也不忘咒骂着沈月是如何下手打她这个当婆婆的。
古代向来重视孝道,村长一听,那还得了,灵山庄子在他管理下,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。
起身就带着儿子跟着顾陈氏往她家走。
远远的就听到顾言和一女子的哭喊求饶声。
顾陈氏想到什么,睁**眼睛,拔腿就跑了起来,还边跑边喊:“村长,救命啊,定是沈月那扫把星打我儿了。”
顾陈氏年纪不过四十出头,除了脸上有些褶子,人还算不上多**年纪,跑起来自然不慢。
她身后跟着村长和村长儿子其实是不信的。
沈月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,微微诺诺本本分分的一小妇道人家,哪里会打顾言。
顾言怎么说都是她男人,她丈夫。
哪有打男人的,那传出去成什么了?
沈氏打婆婆其实村长都不太信,只是又碍于顾陈氏的脸实在伤口太多,来看看也好。
念头一闪而过。
没一会,三人就回到了顾家。
街坊邻居**伙也不是耳聋的,自然也听到了,见她回来一个个开始扒墙头上看起热闹来。
刚才实在不是他们不想劝架,主要是平日里都是沈月挨骂挨打,这头一次见唯唯诺诺的沈月反抗,可不得让她多发泄一会?
左右可怜见的等下就要被顾言这个负心汉休弃了。
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,沈月早把扫把一丢,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了。
见着记忆里灵山庄的村长,她立马学着原身红了眼眶,张嘴就嚎啕**哭:“村长救命啊……”
顾言傻眼:……
秦微儿也傻眼看着。
沈月却不管他们,自己快言快语道:“村长,顾言他忘恩负义,为了个青楼女子说要休了我。”
“呜呜……我没有三年无所出,我生了**丫二丫两个孩子,我不是不下蛋的鸡,村长啊,你可要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啊,他顾家就是个狼窝窝,专吃人血馒头啊。”
村长一听,脸色严肃的看向顾言:“顾秀才,可有此事?”
灵山庄子三百多户人,上千人口都在他管辖下。
虽说顾言是个秀才,有功名在身,却也不足以让他特地攀附。
毕竟天子脚下一脚就能踩出两个三品官,这秀才更是多如牛毛,这一多也就不稀罕了。
若是穷乡僻壤的秀才自然珍贵。
可灵山庄距离京城不足六十里地,一日脚程的功夫便可到达。
虽是庄子,可商业却比一般的城镇都要发达。
见村长变了脸色,顾言赶紧摆手解释: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,村长是这泼妇她胡搅蛮缠。”
又亮出自己身上被打出来的伤痕:“村长,你看这泼妇竟然敢打自己男人,你说我能不休了她吗?”
他还一脸**度:“我不与她计较,她却得寸进尺,微儿身上还怀着身子呢。就心肠这般歹毒,我若是不休了,我顾家以后岂不寝食难安?”
沈月垂头拧眉,心思婉转瞬间有了主意。
再一次抬头,她目光希意的看向:“村长,自古休妻都要指出女子不可犯的七处错。”
“他顾言张嘴就说休了我。我不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