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来到异国他乡,我和妈妈都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。
没想到这里有很多同病相怜的病友。
没有勾心斗角,只有互相扶持鼓励帮助。
带队的陈医生虽然很年轻,
但一直像大家长一样照顾着我们。
除了按时按量用药,其他时间妈妈和正常人没有差别。
大家一起唱歌,一起跳舞,一起逛街。
不是一家人,却更像一家人。
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。
爸爸的去世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,当时我只觉得我的天塌了。
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一个完整的家。
是林睦洲时时刻刻陪着我,宽慰我,
帮我从浑浑噩噩的情绪中脱离出来。
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家,一个充满欢乐的家。
慢慢的,
我从爸爸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。
可没多久,妈妈又确诊了罕见绝症。
我一度崩溃,
哭到窒息。
现在想来,那时候林睦洲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他会安慰我,
但再也没有许诺过什么。
他会劝我省吃俭用,把钱省下来给妈妈看病。
但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,要拿一分钱出来。
我委婉提过,以后妈妈看病需要用钱。
他可不可以把我爸当年投资他创业,资助的五十万,先拿出来给我们应急。
他总是以公司最近***不开为由推脱。
保证周转过来之后,立马把钱打到我账户上。
他没钱周转,却有钱给孟欣雅买鸽子蛋,带他去大理拍婚纱照,买高定婚纱礼服,
给八十八万的彩礼……或许他早就不想在妈妈身上浪费钱了。
好在我自己有赚钱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