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凝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宋惟清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。她有十年来的记忆,但不完全,有很多空失的地方。就比如她和宋惟清是怎么结的婚。...
想起白天宋惟清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,云凝雨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。
正出神,头顶传来宋婂的声音:“母亲,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,而且就算是在家里,您也不能这么……随意。”
云凝雨下意识抬头看去,只见宋婂站在二楼楼梯上,正拧眉看着自己。
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宋惟清相差无几。
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。
“婂婂。”云凝雨作出端庄姿态,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,“你……不喜欢妈妈吗?”
宋婂很疏离的看向她:“母亲,您作为宋家少夫人,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。还有……”
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,提醒道:“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,您现在弄脏了,他会生气。”
说完,宋婂就转身上了楼。
而云凝雨的笑僵在脸上,明明她才是宋惟清的妻子,是宋婂的母亲。
可在这个家里,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。
她在被排斥,完全融不进去。
但云凝雨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。
她喜欢宋惟清,既然已经结婚,有了女儿,要过一辈子,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。
有了想法,云凝雨让管家帮忙找人清洗沙发后,便给宋惟清发了条消息: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然而一直到她洗漱好,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,宋惟清都没有回复。
之后两天,他也没有回来。
第三天,云凝雨看着仍没有回复的消息框,看向正在吃早饭的宋婂:“婂婂,你爸两天没回来了,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“公司。”
宋婂平淡回答后,便起身出门去上学了。
而云凝雨得到答案,让家里阿姨熬了补汤,提着去了宋氏集团。
宋氏集团坐落在京都商圈中心,独占了一栋66层的写字楼。
而宋惟清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。
云凝雨畅通无阻的上了电梯,来到办公室。
门敞开着。
她走上前,就见办公桌前,宋惟清低头看着文件。
而段汐月站在他身侧,半俯下身,垂落的发丝都要碰到男人的侧脸。
工作没必要离这么近吧?!
云凝雨微眯起眼,心底来火。
许是她目光太锋利,段汐月抬眸看来。
瞧见云凝雨,她直起身子,手似无意地放在宋惟清肩膀上:“惟清,夫人来了。”
而后她便撤回手往外走,在路过云凝雨时轻轻颔首,十足的轻蔑。
擦肩而过那刻,云凝雨攥紧了手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宋惟清的声音兀的响起。
云凝雨想起自己的目的,收起情绪走上前:“我来给你送汤。”
她拧开保温盒的盖子,声音温柔:“我给你发消息,你怎么没回?”
宋惟清淡淡收回视线:“我工作不看手机。”
云凝雨抿了抿唇,忍着心头的涩意,故作撒娇的问:“修禅重要,工作重要,那我算什么?”
宋惟清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:“一个麻烦。”
“什么?”云凝雨一顿,怀疑自己是听错了。
宋惟清后靠在椅背上,冷淡看她:“你一事无成,毫无长处,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,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。”
“我成全了你,也请你别打扰我。”
云凝雨瞬间全身冰冷,仿佛血液冻凝。
不是她的错觉,宋惟清就是讨厌她。
在他眼里,她毫无优点,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,更何况是喜欢她?
“成全我?”她攥紧手站直身体,声音发哑,“那你又能得到什么?”
在云凝雨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,宋惟清淡漠出声:“云凝雨,我们是联姻。”
“八年前娶你的那天,我得到了云氏集团。”
云凝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宋惟清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。
她有十年来的记忆,但不完全,有很多空失的地方。
就比如她和宋惟清是怎么结的婚。
现在得到答案,云凝雨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:“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,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,是吗?”
宋惟清不置可否:“家里阿姨会收拾,婂婂也有老师教导,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。”
云凝雨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:“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?”
宋惟清没有回答,只是淡淡的看着她。
但云凝雨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——是不如。
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。
云凝雨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,心里说不出的酸涩。
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,转身就走。
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宋惟清的裤脚上,他皱眉抬眼,却只看见她的背影。
回到别墅。
云凝雨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,想起和宋惟清的初次见面。
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,半路下起雨,车轮打滑,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