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起电话一看,是我的闺蜜宋颂打来的……“月月,你在哪里?过来陪陪我,我心情不好。”电话一接通,那头就传来了宋颂有气无力的声音。“我在理发店,你在哪,我过去找你。”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。...
秦婉婉明显慌了,她仍旧试图不遗余力来劝说我,可我却再也懒得听她这些鬼话连篇的话,我直接打断了她:
“姐,我已经想好啦。你这么不想让我去公司上班,难不成,你想继承华耀不成?”
我故意戳破她的野心,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。
果不其然,她的眼神一下闪烁不定,整张脸都变得涨红不已,她连忙摆手:
“那,那怎么可能呢,我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思,我说了,我这辈子都是为你打工,你才是华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”
呵……她要是真的这么有自知之明,那就好了。
“对啊,我爸只有我这一个女儿,别说我想去华耀上班,即便我现在就想接管华耀,我爸也不会有任何意见。对吧,爸爸?”
我挽住我爸的手,冲着我爸眨了眨眼睛。
我爸素来都是由着我的,听我这么说,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:
“那是当然,只要我女儿喜欢。”
我们一唱一和,顷刻间让秦婉婉灰头土脸,刚刚那趾高气昂的气焰瞬间矮了好几截,她悻悻闭嘴,再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这一晚,我留宿父母家,住在爸妈一直给我留着的房间里。
妈妈为我铺上全新的被子,被子上沾染的阳光气息,让我睡得格外香甜。
我没有回去和封凌霄的家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,甚至乎,我已经不在意他是否会找我。
直到隔天一早,我接到了王管家打来的电话:
“少夫人,您昨晚没有回来,是去哪里了?”
“我在我爸妈家。”
“哦,少爷昨晚回来有问起你。少夫人,您和少爷,闹矛盾了吗?”
王管家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我,其实结婚两年,那个家也只有王管家,一直在默默关心着我。
“嗯,你替我转告他一声,我不打算回去住了,东西我也会抽时间过去搬走。”
我对着电话,语气平静地说道。
“少夫人,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?我知道少爷他有时候,是,是有点过分,但结婚就是这样磕磕绊绊,只要两个人在一起,慢慢会好起来的。”
王管家听我说要搬走,语气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。
“我和他,好不起来了。他对我没有感情,你们也都是知道的。”
我苦笑了一声,不再抱有任何期待,便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换做以前,别说离开封凌霄一天,离开他超过几个小时,我都会度日如年,时时刻刻都会在想,他在哪,他和谁在一起,他在做什么。
可是现在,爱谁谁吧。
我彻底清醒,也已经不在乎,他在哪,和谁怎样,通通都与我无关。
往后余生,我只想轻松上阵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清醒自爱,不再沉沦。
我起床打开衣柜,看着衣柜里妈妈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旧衣服,不禁笑了。
在没嫁给封凌霄之前,我其实是个叛逆少女,那时候的我,喜欢机车服,喜欢带铆钉的牛仔,喜欢炫酷又个性的服饰,还钟爱短发。
可后来,在得知封凌霄喜欢肩披长发、温婉可人的女生后,这些衣服通通被我束之高阁,取而代之的,是过去我从不喜欢的长裙及礼服,就连头发也不再舍得剪,已经及腰了。
其实,何必去刻意迎合别人的喜好呢?爱你的人,无论你是什么模样,都会爱你。
在家又练习了一天的钢琴后,我从衣柜里挑出了一件黑色短T和一条带破洞的牛仔裤,拿出曾经爱穿的帆布鞋,装扮一番稍稍化了个妆后,便出门直奔理发店。
很快,在理发师的妙手下,我的及腰长发,变成了利落的锁骨发,前面的刘海,也变成了空气刘海。
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,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许多。
理发店里这时放着梁咏琪的那一首《短发》:我已剪断我的发,剪断了牵挂,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……
这首歌,还真特么的应景啊。
我不由得冲着镜子灿烂地笑了,而就在这时,我的电话铃声响了。
我拿起电话一看,是我的闺蜜宋颂打来的……
“月月,你在哪里?过来陪陪我,我心情不好。”
电话一接通,那头就传来了宋颂有气无力的声音。
“我在理发店,你在哪,我过去找你。”
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。
“我在柒上俱乐部,你快点来,我等你。”
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,此时是傍晚的六点左右。
我记起来,上一世,正是这通电话,导致我和宋颂十多年的闺蜜情分了断。
在我的记忆里,宋颂这一天失恋急需安慰,而她给我打来电话时,我却果断拒绝了她,理由是我要留在家里,等封凌霄回来吃晚餐。
封凌霄这一晚到半夜才醉醺醺归来,而宋颂,因为我没有陪她去买醉,导致她临时约了一帮狐朋狗友去酒吧,结果喝得酩酊大醉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,而她在清醒前已经意识到危险,几次三番打我电话,我却都没有当回事,更没有赶去现场。
我的重色轻友彻底伤害了她,也害得她在那一夜遭遇了一生的噩梦,尽管隔天那个男人就被宋家送进了?s?监狱,遭到了恶狠狠的报复,可那之后,宋颂的名声彻底毁了,我们的朋友情,也彻底断了。
这一世,我不会再让这样的噩梦发生,更不可能失去我这位最好的闺蜜。
我驱车前去了柒上俱乐部,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,这家俱乐部,是封凌霄的好兄弟叶淮舟所开的。
叶家在申城也是十分庞大的家族,而叶淮舟是叶家掌门人的独苗,他家以造船业为主,只可惜,叶淮舟对家族事业并不感冒,他宁愿经营这家高端私人俱乐部,也不愿意继承家业。
上一世,在封凌霄所有的兄弟里,叶淮舟是最瞧不起我最讨厌我的那一个。
每次只要我和他碰到一起,他都会挖苦我,和我互掐,我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,所以,他所开的俱乐部,我一次都未曾踏足过。
如今经历了生死,对过往那些微不足道的一切,其实早已看淡,而叶淮舟,也不过是我人生里无关紧要的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