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后迎来新婚夜,我和齐雪一夜没怎么睡。第二天一早,我趁齐雪睡着,下楼去倒那些用过的小雨伞。刚下楼就看见了沈琳。她站在法拉利旁边,双眼全是血丝,高跟鞋旁一地烟头...
十年后迎来新婚夜,我和齐雪一夜没怎么睡。
第二天一早,我趁齐雪睡着,下楼去倒那些用过的小雨伞。
刚下楼就看见了沈琳。
她站在法拉利旁边,双眼全是血丝,高跟鞋旁一地烟头。
不知道抽了多少烟。
她看了眼我手里透明的垃圾袋,偏过脸让自己不再看。
声音抖得不像话:「洛宁,我等了一夜,看着你们熄灯。」
往日的骄傲荡然无存,她的视线躲过垃圾袋,却没躲过我脖子的红色印记。
沈家骄傲的大小姐,像失去心爱的瑰宝,盯着我的脖子,眼圈泛红了。
她嘶哑绝望:「洛宁,我生病了,难受。」
以前她这么说,我会立刻放下手边的一切事去照顾她。
去给她做饭,削苹果,喂药,量体温。
可现在,我只能说:「你买点药吃。」
沈琳身子晃了一下,眼圈更红了。
她眼泪掉了一滴下来,却擦都不擦,只是看着我。
「洛宁,其实我看见你对齐雪笑,我想了很多。我也可以像她那么对你的。」
她闭了闭眼,咬了咬牙,仿佛要说出多么难出口的话:「即便我是替身。替身不是也能转正吗?洛宁,你和别人这样,我接受不了......」
我有点无语,晃了晃右手。
手指上戴着一枚婚戒。
不名贵,但是我精心设计定做的。
沈琳的脸更白了:「洛宁,把它摘了,你自己摘还是我帮你?」
她沙哑地恳求我:「你想要戒指我给你买,多贵都行,把它扔了,求你了。」
我摇了摇头:「不行的,沈琳,这是我的婚戒。」
我低头看看戒指:「齐雪给我挑的,我很爱它。」
沈琳哽咽了:「别说这种话,洛宁,我难受。
「真的难受。」
我叹了口气。
我对沈琳没什么怨恨,毕竟是那张脸帮我度过最难的时期。
我也想沈琳放下过去,往前看。
我斟酌着想劝她两句,可抬头看她时,却看到一个让我惊讶的身影。
连笙来了。
一向冷漠英俊的他,脸色奇差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又看了看沈琳:「沈琳,别人跟我说,我都不信,你大半夜跟我分手,订票回国,真是为了他?」
他看了看我手上的婚戒,像是受了羞辱:「他这么其貌不扬,还结婚了,你为了他和我分手?」
连笙看起来很生气。
以前连笙一句气话,沈琳就能穿越大半个地球追过去。
可现在,她头都不回,就当没看见这个人一样,对着我说:「洛宁,我离了你真不行,真的,我睡不着觉,好几天没怎么睡了。」
她憔悴不堪:「你回来行不行,洛宁,老公,我改,我什么都改,我再也不看别的男的一眼了。」
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话:「替身可以转正,结婚也能离,我真的会改的,求你了。」
我张了张嘴,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我从没见过沈琳这样。
从来没有。
沈家骄傲的大小姐,即便和连笙别别扭扭那么多年,也没有这么求过他。
连笙也呆住了。
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终扔了句「你别后悔,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」,转身走了。
沈琳头都没回一下。
我提醒她:「连笙真走了。」
沈琳却伸出手拉我:「我没打算和他长久,他只是一个执念,提起结婚,我脑子里除了你就没第二个人——」
「沈琳。」我揉着太阳穴,打断了她的话。
我怕齐雪醒来找不着我,决定把话摊开来说:「其实我不是一直把你当替身的。我也有过动心的。」
怎么能不动心呢,六年的耳鬓厮磨,肌肤相亲,怎么可能不动心。
沈琳的眼睛亮了亮。
我叹息了声:「可是你亲手把我推走的,沈琳,你不记得了?
「你在我每次要动心的时候,都选择了连笙。」
我苦笑:「是你把我推走的啊。是你不断提醒我,齐雪从不会这样对我,你替代不了齐雪。」
沈琳眼里的光黯淡下来。
她还是挣扎着说:「我能改的,洛宁,我改......」
我摇头打断她:「沈琳,你并不爱我。你只是不接受有人不爱你。以前是连笙,现在是我。」
我指指自己的心口:「可我不能再跟你纠缠了。这里现在装的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