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渊看着他。这姑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?其实在他眼里处处是破绽。要是别人,哪有可能在这种时候跟他说什么“保证”,不是瑟瑟发抖跪下了,就是措词都要好好斟酌。...
“去,把那位老大夫请过来。”
隽王说着这句话时,把那个“请”字说得特别重。
青一看了看那老大夫,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啊,要说特别,估计就是这年头,大夫这么值钱,竟然还有出来摆摊的?
“属下这就去。”青一还是赶紧朝着傅昭宁走了过去。
傅昭宁挥手与江捕头父女俩告别,就看到青一朝她走了过来。
她下意识又看向了马车。
稳住,不用慌。
“这位俊俏的小哥,是有哪里不舒服吗?来来来,老夫虽然专治疑难杂症,但是为了生计,一般的病也不拒绝的。”
青一脸有点黑。
他突然就想到了傅昭宁第一天看到自己的时候说的话。
王爷要请这人,该不会是病急乱投医,想要试试这摆摊的老大夫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吧?
那他得先替王爷试试这老大夫的医术啊。
想到这里,青一就板着脸,伸出手去,“那你就给我看看。”
马车上的隽王看到青一这举动,抚额。
傅昭宁看着青一伸出来的手,也有点无语,但他既然说了,她就诊。
她伸手搭上青一的脉,过了片刻,对青一说,“小哥,要多喝热水知道吗?你呢,一直不
怎么喝水,估计喜欢吃一些草酸含量高的蔬果,小哥,你有点慢性肾炎啊,肾气不足,夜尿频繁,这样下去身体会虚的。”
青一腾地就站了起来。
邪了门了,傅昭宁这么说过,这老大夫也这么说,而且他们说的都对,他确实就是夜那啥多!
难道他真肾气不足啥啥的?
他这么一个壮实威风的大小伙。.
在马车里,凭着浑厚内力,把这些话都听到耳里的隽王嘴角抽了抽。
“请大夫随我过来,我家主子想请你看诊。”
“小哥,诊金不付一下?”傅昭宁挑了挑眉,白色的眉毛扬了扬,一点都不高人的样子。
青一僵住,好像没毛病。
“需要我给你开方就三两,不开方就一两。”
“你这诊金还挺贵。”
“没办法,我方子好,诊得细,如果有别的什么毛病我也可以一并给你诊出来,我开的方子尽量温和有效不伤身,是值这银子的。”傅昭宁对自己好一顿夸。
青一压根没认出她来,她也放心多了。
只觉得隽王应该就是病急乱投医,经过的时候看到大夫摆摊也想试试。
要是他俩没有那些层关系,还真别说,这就被他碰上神医了啊。
“行吧,那我过去看看。”
傅昭宁往马车这边走。
马车里伸出手,掀开了车帘一道缝,傅昭宁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隽王。
果然是萧澜渊,连面具都没戴的萧澜渊!
傅昭宁就这么看到了他脸上的疤。
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快速反应过来,马上就做出了被吓到的表情,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就要往后退。
但萧澜渊的眼睛太好了,在她快速做出这些反应之前,已经看到了她原先那一点儿讶异的神情。
他一手快速戴上面具,一手把车帘掀开了些,声音传了出来,“老大夫,请上马车。”
周围摊贩和路人也都已经注意到这样,也有人认了出来,这可不就是隽王吗?
因为入京当天,和傅昭宁的闪电成亲,本来不太知道隽王的京城百姓们也都迅速吃了一波瓜。
这些天,也有不少人努力去扒隽王身份。
这些百姓别的不知道,反正知道这是连萧亲王府都不放在眼里的啊。
于是乎,周围百姓都慌忙跪下了。
傅昭宁看着他们这个样子,有点无语。
“还不上车?”
萧澜渊一开口,她赶紧就爬上马车了。
放下车帘之后,萧澜渊说,“老人家爬上
马车的动作相当敏捷。”
傅昭宁:“。.老夫自己是大夫,注重养生,身体好。”
“是吗?”萧澜渊忍着笑,“大夫贵姓?”
傅昭宁又顿住了。
本来跟别人说她姓宁也是一时间懒个编个什么姓,所以她都决定假名就把自己姓名给倒过来,直接叫宁照夫,但是现在对着萧澜渊,她就觉得自己还是草率了。
“宁。”
编都编出来了,她总不能临时再改。
萧澜渊眼里又闪过笑意。
宁啊,这么懒。
“宁老大夫刚才看到本王的疤了?觉得怎么样?”
不怎么样,丑得很。
傅昭宁心里这么想,无奈不能这么说。
“王爷,老夫保证不会说出去的!”傅昭宁一脸惶恐。
萧澜渊看着他。这姑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?其实在他眼里处处是破绽。要是别人,哪有可能在这种时候跟他说什么“保证”,不是瑟瑟发抖跪下了,就是措词都要好好斟酌。
像她这样脱口就一句“保证不会说出去”。
贫民百姓,在权贵面前的保证值几个铜板?
“本王是问你,能治吗?”
“这个,那得好好诊诊。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