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精彩《鉴璧在线》本文讲述了谢允的爱情故事,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,给各位推荐内容节选:...
第一章:错嫁惊鸿"新娘子来啦!
"喜娘尖锐的嗓音刺破晨雾,我攥紧鸳鸯戏水的红盖头,金丝绣线硌得掌心发疼。
花轿外鞭炮炸响,惊得我浑身一颤,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三天前那个雨夜,嫡妹苏明月将翡翠镯子摔在我脚边:"沉璧姐姐,你不过是个外室生的野种,谢家要娶的是苏家嫡女,你配吗?"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,"但若是你肯替我嫁过去......""新妇跨鞍——"司仪高唱打断回忆,我深吸一口气,踩着绣鞋踏上雕花马鞍。
突然一阵疾风掀开盖头,我下意识抬眼,正对上门廊下新郎倌似笑非笑的眸子。
谢允一袭朱红喜袍斜倚廊柱,腰间玉佩缀着流苏穗子,在晨光里晃出细碎金芒。
他修长指尖把玩着白玉酒盏,琥珀色酒液沿着杯沿打转,将滴未滴。
"听闻苏家嫡女擅丹青,尤爱画兰。
"他懒洋洋开口,尾音带着醉意,"不若当场作画,让诸位开开眼?"围观人群发出哄笑。
我盯着他腰间那枚蟠螭纹玉佩,心跳骤然加快——这分明是半年前当铺失窃的贡品!
"夫君说笑了。
"我福身行礼,袖中金错刀贴着腕骨发凉,"妾身愚钝,倒是对鉴玉略知一二。
"指尖拂过他腰间玉佩,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指尖微颤,"比如这枚和田籽料,沁色入骨三分,怕是......刚从土里出来?"满堂哗然。
谢允眸光骤敛,手中酒盏"当啷"砸在青石板上。
他忽地欺身上前,温热的酒气拂过我耳垂:"夫人好眼力,可识得此物来历?"修长手指勾起我颈间红绳,拽出那枚自幼佩戴的鱼形佩,"这双鲤佩,倒像是前朝司珍房的工艺。
"我呼吸一窒。
这玉佩是娘亲临终所赠,怎会......"吉时到——"喜乐骤响,谢允忽然将我打横抱起。
隔着层层锦衣,他掌心温度烫得惊人:"夫人可知,谢家祖训——"他在我耳畔轻笑,声音却冷如寒铁,"进门的媳妇,生是谢家人,死是谢家鬼。
"喜袍逶迤过门槛时,我瞥见影壁后闪过一道黑影。
那人颈间刺青形如衔尾蛇,正是三日前在当铺纵火之人!
第二章:墨玉生烟青瓷碗碎在脚边时,我正用银箸拨弄翡翠虾仁。
谢老夫人手中佛珠"咔"地一响,满厅咀嚼声霎时凝滞。
"沉璧嫁进来三日,该去宗祠上香了。
"老夫人腕间沉香木念珠泛着幽光,目光落在我颈间双鲤佩,"谢家祖传的墨玉螭纹璧,就由新妇捧去供奉。
"满座哗然。
谢允的象牙筷在碗沿敲出清音:"三叔前日才说墨玉璧被虫蛀了,这会儿倒舍得拿出来?""允儿慎言。
"三老爷谢长庚***黄杨木手杖起身,锦袍上金线绣的貔貅在烛火下张牙舞爪,"墨玉璧乃太祖所赐,供奉百年从未出过纰漏。
"他突然转向我,"侄媳既懂鉴玉,不妨开开眼?"鎏金木匣推至面前时,我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味。
匣中墨玉璧通体乌黑,螭龙盘踞云纹间,龙睛两点朱砂殷红如血。
我指尖刚触到玉璧边缘,袖中金错刀突然发出蜂鸣。
这是苏家鉴宝术的警示——玉中有毒!
"三叔说笑了。
"我将木匣往谢允方向推了半寸,"汉代墨玉该有牛毛沁,这龙尾处的绺裂......"金错刀闪电般刺入裂缝,挑出一缕暗红丝絮,"像是朱砂混着鹤顶红?""放肆!
"谢长庚手杖重重顿地,腰间一串铜钥叮当作响。
我忽然瞥见他拇指戴着翡翠扳指,内圈赫然刻着苏家当铺的暗记——那是半年前失窃的镇店之宝!
谢允突然握住我执刀的手,就着这个姿势将玉璧举到窗前。
正午日光穿透墨玉,在地面投出诡谲光影,龙纹竟在光晕中扭曲成三个篆字:永昌阁。
"三叔好手段。
"谢允轻笑一声,玉璧在他掌心碎成齑粉,"永昌阁做旧的手艺越发精进了,连鹤顶红的陈年酸味都仿得出来。
"厅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我借口更衣离席,刚转过九曲回廊,就被拽进假山石洞。
黑衣人颈间衔尾蛇刺青泛着青光,匕首抵住我咽喉:"苏姑娘不该碰永昌阁的生意。
""你们在找这个?"我举起从谢长庚身上顺来的铜钥,上面沾着墨玉碎屑,"三日前当铺起火,烧的可不只是账本。
"指尖抚过钥匙凹槽,青苔混合铁锈的触感让我心头一跳——这是水牢钥匙!
黑衣人瞳孔骤缩,我趁机将金错刀刺入他腕脉。
血珠溅上太湖石时,身后突然传来谢允带笑的声音:"夫人这手飞刀绝技,倒像是江南裴家的路子。
"我猛然转身,见他指尖捻着片带血柳叶刀,正是我昨日遗失在婚房的那枚。
秋阳穿过竹林在他肩头流淌,照出腰间新换的羊脂玉组佩——七枚玉环纹路相连,分明是前朝失落已久的"北斗璇玑"!
"夫君这玉佩......""二少爷!
宗祠走水了!
"小厮嘶吼穿透庭院。
谢允神色骤变,拽着我冲向浓烟滚滚的东院。
火焰吞吐间,我望见祖宗牌位前供着的墨玉螭纹璧完好无损,而谢老夫人正将一叠信笺投入火盆。
半句残破的对话:"......苏婉娘当年带走的不仅是孩子......"我如坠冰窟。
婉娘正是我娘亲的闺名。
第三章:璇玑锁心水牢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,谢允手中的火折子映亮壁上抓痕。
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里嵌着碎玉,在幽蓝水光中泛着磷火。
"北斗第四星名为***。
"谢允的玄色大氅扫过青苔,腰间璇玑佩突然发出清越鸣响,"夫人可觉得这七星方位眼熟?"我望着石壁上呈勺状排列的七处凹槽,寒意顺着脊梁攀爬——这分明与他玉佩上的星图吻合!
暗河在脚下呜咽,载着半截焦黑的牌位流过,隐约可见"苏婉娘"三个描金小字。
谢允忽然扣住我手腕,带着薄茧的拇指按在鱼形佩的鳞片上:"二十年前,先帝南巡遇刺,随行的司宝女官携玉玺失踪。
"他指尖划过我掌心被金错刀磨出的茧,"那个女官的女儿,今年应当双十年华。
"水浪轰然炸响,十三道铁栅从天而降。
我旋身甩出金错刀击飞暗箭,刀锋撞在北斗星位上迸出火星:"谢公子这般清楚,莫非当年是藏在娘娘榻下听的秘闻?""好利的嘴。
"谢允轻笑,璇玑佩突然嵌入***星位。
石壁应声裂开,露出满室翡翠屏风。
屏中美人执伞回眸,腕间双鲤佩与我一模一样!
"娘亲......"我扑到屏风前,却见题跋写着"承平三年,赠婉娘"。
这正是先帝遇刺那年!
谢允的呼吸突然拂过后颈:"苏姑娘可看仔细了,这满堂珍宝都是赝品。
"他引着我的手指向美人云鬓,"累丝金凤该用掐丝珐琅,这牡丹纹却是模铸的。
"指尖移至湘裙玉带钩时,他突然用力一按。
地面陡然翻转!
我坠入冰窖的刹那,谢允拦腰将我甩向白玉台。
九重纱帐无风自动,露出正中寒玉棺——里面躺着与娘亲容貌相同的女子,双手交叠捧着鎏金木盒。
"这才是真正的墨玉螭纹璧。
"谢允剑锋挑开木盒,突然暴退三步。
盒中腾起紫雾,所过之处翡翠屏风尽成飞灰!
我扯落嫁衣外袍扑灭他袖口毒火,掌心触及他胸膛时,摸到一道横贯心口的旧疤。
谢允闷哼一声,突然将我按在冰棺上:"夫人在找这个?"他指尖悬着半枚鱼符,与我颈间玉佩严丝合合缝。
地宫突然剧烈震颤,暗河倒灌而入。
我抢过鱼符按进棺椁机关,冰棺移开处露出密道,石阶上洒满带血的东珠。
这些南海贡珠,正是嫡妹苏明月及笄时父亲所赠!
"看来令尊不止一个女儿要卖。
"谢允拭去我鬓角血迹,语气却比寒玉棺更冷,"苏家二十年前就开始往谢家送人了。
"密道尽头传来嘶吼声时,我已捏碎三颗东珠。
珠光映亮洞顶壁画:十二神兽衔着玉玺追逐日轮,为首的青龙眼珠空缺——那形状正是双鲤佩!
"谢允!
"我扯住他璇玑佩,"你们谢家根本不是皇商,是守陵人!
"壁画突然剥落,露出后面森森铁甲。
那些覆面武士举起弓弩的瞬间,我认出他们颈间跳动的衔尾蛇刺青。
箭雨破空而至时,谢允旋身将我护在怀中。
他后肩溅出的血温热如酒,滴在鱼符上竟泛起金光。
所有箭矢在触及金光的刹那,齐刷刷转向射回暗处!
"原来如此......"谢允染血的手指抚过壁画日轮,"双鲤佩不是钥匙,是锁。
"他突然咬破我指尖按在青龙眼窝,"苏沉璧,我要你赌命。
"鲜血渗入壁画的瞬间,地宫穹顶星河倒转。
青龙眼中的双鱼佩开始游动,在我们头顶拼凑出玉玺虚影。
衔尾蛇武士突然集体跪倒,手中弓弩刻着的"永昌"二字在珠光下无所遁形。
暗门轰隆开启,夜风卷着焦糊味涌进来。
我望着十里外苏家当铺的冲天火光,终于读懂娘亲临终那抹笑——她烧毁的根本不是借据,而是用密文写就的皇陵舆图。
谢允扳过我下颌,眼底第一次没了戏谑:"现在逃还来得及。
"他指腹摩挲着我染血的唇,"跟我走,就要与整个永昌阁为敌。
"我扯断他半截璇玑佩串成刀穗:"谢公子,你腰间北斗缺了天玑。
"将金错刀抵在他心口旧疤,"不如用永昌阁主的命来补?"远处传来更鼓,水牢方向突然升起绿色焰火。
那是苏家当铺遇险时,娘亲教过我的求救信号。
第四章:点翠断金碧玉算盘珠迸裂的脆响中,我戴着面纱踏进永昌阁。
二楼雅间垂下茜素红纱帐,谢允扮作波斯商人把玩着玛瑙鼻烟壶,翡翠扳指在虎口泛着幽光。
"今日压轴的东汉青铜鼎,起拍价三千两!
"掌柜敲响金磬,四个壮汉抬上蒙着黄绸的器物。
我盯着绸布下凸起的蟠虺纹,袖中金错刀突然开始发烫——这是苏家鉴宝术感应到杀气的征兆。
"五千两!
"谢长庚的声音从玄字阁传来。
他身后侍卫端着锦盒,盒中夜明珠的光晕里,我清楚看见父亲印鉴——那是苏家钱庄的兑票!
谢允忽然将鼻烟壶砸向展台,翡翠碎片在青铜鼎上溅出星火。
黄绸飘落的刹那,我嗅到熟悉的苦杏味:"且慢!
这鼎耳双龙戏珠的纹样..."金错刀划过鼎腹青苔,"东汉工匠惯用失蜡法,可这铜锈分明是醋泡出来的!
"满场哗然中,我掀开面纱。
父亲手中的茶盏"当啷"落地,泼湿了永昌阁的账本——那上面竟有妹妹苏明月的花押!
"沉璧莫要胡闹。
"父亲起身时,腰间双鲤佩与我的玉佩相撞发出清鸣,"这鼎是谢三爷从漠北......""从邙山第七峰挖出来的吧?"谢允突然用刀尖挑起鼎中泥土,"掺着朱砂的赤壤,整个洛阳城只有前朝敬陵在用。
"他旋身亮出璇玑佩,"诸位可知北斗第四星***,正对应邙山皇陵入口?"拍卖场瞬间沸腾。
我趁机甩出金错刀劈开青铜鼎,十二枚玉简暴雨般倾泻而出——这正是娘亲临终前焚烧的皇陵机关图!
谢长庚的侍卫突然暴起,袖箭直取我咽喉。
谢允掷出璇玑佩打偏箭矢,玉器碎裂处露出半张羊皮卷,上面刺着与我后肩相同的朱雀胎记!
"原来苏老爷把女儿当钥匙养。
"谢允将我护在怀中,指尖拂过我颈间脉搏,"真正的皇陵秘钥,是流着司宝女官血脉的活人。
"父亲突然狂笑,撕开锦袍露出满臂衔尾蛇刺青:"沉璧,你以为你娘真是病死的?"他举起淬毒的匕首,"她不肯用你的血开陵,为父只好......"话音未落,苏明月从屏风后转出,手中握着我娘留下的鎏金火铳。
硝烟漫过她芙蓉面:"爹爹这话错了。
"她将枪口对准谢长庚,"永昌阁主的位置,该换人了。
"变故陡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