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站直,将一切情绪收敛干净,缓步朝外面走去。直到走到屋外,他才看着赵凝楚的背影低声开口。“赵凝楚,千般万般,皆是你活该。”...
“许鸣琛,你倒是好算计!”
许鸣琛攥紧了手心,精致的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,他好似感受不到痛意。
缓了片刻,许鸣琛连忙来到赵凝楚身边。
“凝楚,我只是太想同你在一起了,才出此下策。”
赵凝楚猛然松开许鸣琛的手:“就算没有孩子,本王原本也会同你成婚。”
“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背后非议言策。”
“今日你便离开王府,否则休怪我无情。”
许鸣琛似乎被定在了原地,过了片刻才露着猩红的眼看向赵凝楚。
“你……赶我走?!”
赵凝楚的气息越发粗重,眼里也带上了怒意。
“许鸣琛,今日之事,本王可以不与你计较,离府后,本王但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我唯你试问!”
赵凝楚的话说的决绝,许鸣琛怔愣了一瞬,眼里浮上的尽是埋怨。
往日的柔情蜜意也装不下去了。
“言策,自从他回来,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了,甚至心里满满也都是秦言策!”
“不论何时,只要我看向你,你目之所及的位置都是秦言策!”
“我知道他对你一直心怀不轨,可赵凝楚,你自己清白吗?”
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1
每一个字眼都在赵凝楚的心里砸出一个大坑。
“荒谬!”
许鸣琛突然笑了出声:“荒谬,然后呢?你自己都找不到辩驳我的话。”
“赵凝楚,这些年你真的爱我吗?还是你怯懦,把我当成了挡箭牌!”
“你真的能坦坦荡荡的摸着心说,你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吗?”
“你同秦言策一样,真恶心!”
“我将我的所有我爱和时光都给你了,你赶我走?!只因为我冒犯了秦言策一句话,骗了你一次?!”
“赵凝楚,我不服。”
赵凝楚闭上了眼,不愿再看他这般模样。
“许鸣琛,你背后还有许家,就算不为你自己,也想想他们。”
许鸣琛退后了一步,笑得悲凉。
“世人都说你薄情,只对秦言策有一丝情意,我以为我会不一样,但到底是错付了。”
他慢慢站直,将一切情绪收敛干净,缓步朝外面走去。
直到走到屋外,他才看着赵凝楚的背影低声开口。
“赵凝楚,千般万般,皆是你活该。”
许鸣琛走后,赵凝楚鬼使神差得再次来到了秦言策的房间。
脑子里蓦地想起了许鸣琛说过的话。
“我知道他对你一直心怀不轨,可赵凝楚,你自己清白吗?”
她皱着眉,眸色极冷。
这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了半天。
可最后却连一句答案也说不出来。
整整一个时辰里,赵凝楚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束缚住了,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
心神似乎在那一刻完全失去了平静,全然无法思考。
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赵凝楚才睡倒在秦言策的床上。
遽然,她脑海里无可避免的想起秦言策。
从刚回来时瘦瘦小小的模样,到后来明朗阳光的模样。
她无法否认,在很多个岁月里,秦言策一直都是她身边最特别的存在。
可是,她永远只会是他的姑姑。
直到秦言策十五岁时,他偷亲了她,她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她用了几年的时间拉开与秦言策的距离,可是就像是许鸣琛所说的。
这是她养了那么多年,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人,怎么可能会轻易断开。
但,这又怎么会是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