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,猛地缩回了手,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人。谢时宜还算冷静,一脸淡然地看过来,好心关怀了两句。“很痛?我力气太大了吗?”...
在医生面前,傅宴安是不敢撒谎的,只能如实相告。
谢时宜听完后,将纱布原样缠上,又系了回去,然后挪开一旁医药箱站了起来。
看着她这奇怪的动作,傅宴安脸上闪过一丝意外。
不是要检查伤口吗?怎么又给包回去了?
在手机上发了几条消息后,谢时宜拿起桌上的钥匙,回身看向她。
“走吧,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。”
“不用了,我在京北检查过了,医生说没什么事才出院的。”
傅宴安虽然拒绝了,但并没有什么用。
谢时宜定定地看着她,眼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,语气却温柔至极。
“车祸,还是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为好,你的手以后还要画画的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傅宴安一下就被说服了,立刻站起身和她出门了。
两个人赶到了最近的医院,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。
拿到检查结果确认无碍后,傅宴安这才松了口气。
他看着一脸专注地给她上药的谢时宜,很是真心实意地道起了谢。
“今天麻烦你了,谢医生。”
“不用客气,叫我时宜就好。”
时宜?
这不好吧?
这才第一次见面,又是姐姐的朋友,再怎么说,也不能叫的这么亲密吧?
傅宴安一声不敢吭,正在心里嘀咕着,手机叮铃响了一下。
他用左手拿起来点开,是傅盈溪发来的消息。
“怎么人不见了?害羞了?姐给你挑的未婚妻,不错吧?”
傅宴安的眼睛从左往右扫到未婚妻三个字时,一下就凝住了。
未婚妻?
谢时宜是他未婚妻?
他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,猛地缩回了手,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人。
谢时宜还算冷静,一脸淡然地看过来,好心关怀了两句。
“很痛?我力气太大了吗?”
傅宴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飞速摇了几下头。
看见他不像是痛到了,而是吓到了,谢时宜一边反思着自己刚刚的言行,一边拉回了还没上完药的手,继续着工作。
得知真相后,傅宴安连呼吸都屏住了,眼神不时扫过面前的人,悄咪咪地观察着。
嗯,睫毛又长又翘,很俏皮可爱;手指纤细,很适合在上面画点彩绘啥的;头发很柔顺,不太像医学生啊……
上个药的功夫,傅宴安脑子里转悠了十几个念头,越看越出神。
等谢时宜包扎好,一抬头就看到了他那满是打量的眼神,眼底闪过一丝惊奇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谢医……时宜……姐姐。”
几秒里,他切换了三种称呼方式,每一种都觉得很不合适,反而造出来一个奇怪的称谓。
看着她看过来的询问的眼神,傅宴安犹豫了挣扎了很久,还是决定委婉地问一问。
“我家里的那些东西,是你亲自去挑的吗?”
谢时宜微微颔首。
“是,不喜欢吗?那等你有空,我们重新去挑一些?”
傅宴安连忙摇头,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。
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在一起几个小时,终于看到他笑了。
虽然这笑看起来不是那么真心,但谢时宜心里的隐忧还是慢慢消了下去。
至少第一次见面,初印象还算愉快。
这就足够了。
林行简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,骨头都躺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