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出了眼泪,哪里不一样?在这里我才是那个没身份的孤女吧,她可是顶着帝君恩人之女的名头,谁敢为难她?看我哭了,他终于软了语气,温声哄我,有了当年几分影子。“小九,你说什么我都答应,你别哭了,哭的我头痛。”...
看到空无一人的院落后,他又换了个说法。
“我哪还有空再绣一件出来,你就是野性难驯。”
任性么?或许吧,我是青丘最小的帝姬,若不是为了他,再任性都是使得的。
我们一起看着嫁衣被吞噬成灰烬,不能一同穿上,一起看着被毁也是极好的,化为灰烬的还有我的千年时光。
“照顾杜蘅仙子要紧,这种小事我自己操办就好。”
我转身欲走,许是我太平静了,他却有些慌乱的将我拉入怀中。
“小九,杜蘅她与你不一样,她没了阿爹,这些天我陪她忽略了你,等她安顿好了,我们就去同游四海八荒,如何?”
我笑出了眼泪,哪里不一样?在这里我才是那个没身份的孤女吧,她可是顶着帝君恩人之女的名头,谁敢为难她?
看我哭了,他终于软了语气,温声哄我,有了当年几分影子。
“小九,你说什么我都答应,你别哭了,哭的我头痛。”
或许他对我,也并非全无感情,但我心意已决。
我敛了敛神情,提出一个要求。
“我酿的桃花醉好了,明日可否与我共饮?”
姑姑爱酒,所以我有一手酿酒的好技艺,这桃花醉本来是我留给自己大婚用的。
马上就要离开了,我不想浪费这些好酒。
紫阳素来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,可很快就蒙上了对杜蘅的关心。
杜蘅的侍女说她家仙子心口痛。
“小九,我吩咐人办个小宴吧,我一定会来,届时有个消息宣布。”
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,紫色的袍角已经隐去了,我伸出手什么也没留住。
杜蘅哪里是心口疼呢?她只是见不得我痛快。
小宴,也好,有始有终,天下无不散筵席。
帝君办宴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,人人都猜测紫阳要给我个身份。
可第二日我从日出等到日落,无数人等着看我能不能一飞冲天,可他没有出现,众人看我的目光从羡慕到嘲弄。
到了傍晚,杜蘅才姗姗来迟。
“帝君他今日陪我游湖,有些乏了,不若就由我代饮一杯?”
原来是踩着我的脸面去陪杜蘅游湖了,难怪没有来。
不等我同意,她就一饮而尽,不多时嘴角流血,捂着胸口直挺挺倒了下去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紫阳就出现将我一把推倒在地,磕的头破血流。
“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!”
没有丝毫给我辩解的机会,他抱起杜蘅转身就走,临走前把我打回原形,吩咐白虎好好教我学规矩。
我想解释,可白虎挡在我的身前,一掌把我拍在我胸口,剩下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口。
只感觉到脸上一热,像是有什么东西刺了进去,又一勾,皮肉翻卷的刺痛让我清醒。
他像是享受这种血腥的乐趣,用爪子将我来回扯得血肉模糊,最后拍拍我的脸。
“哪来的滚哪去吧,骚狐狸,再嚣张我便找人强了你。”
我被拍入雪地埋了一整夜,直到冻死之际,一道金光闪过。
百年之期已到,我的皮毛和法力全都回来了。
额间的桃花灼人心魄,青丘小帝姬,狐九,重归神位了。
我大摇大摆从九重天走出之时,只见门口重兵把守,天钟也被撞响了三次。
守卫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