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秋岚到家时,已经是凌晨时分。阮清槐房间的灯还亮着,她便去敲了敲门。十几秒后,房门打开了,探出两张脸。...
阮秋岚到家时,已经是凌晨时分。
阮清槐房间的灯还亮着,她便去敲了敲门。
十几秒后,房门打开了,探出两张脸。
“妈妈!”
“姑姑。”
眼看着十二点了,往常吃完饭就困的女儿还没睡,阮秋岚都觉得稀奇。
“菱菱,你怎么不去睡觉,在这打扰姐姐休息是不是?”
菱菱嘟起嘴巴睁大眼睛,满脸无辜。
“是姐姐要给我看她小时候的照片,还要给我看她画的画,我觉得姐姐画得特别好,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。”
听见女儿的话,阮秋岚也来了兴趣,加入了欣赏小团体。
虽然不是行家人,但只消看上一眼,阮秋岚就能看出侄女的天赋不一般,啧啧称奇。
“清槐,你学画多少年了?画得这么好,有没有走职业的想法?”
阮清槐知道,只要自己说一句有,姑姑就会不留余力地帮她。
但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画着玩的,打发打发时间罢了。”
闻言,阮秋岚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,也没有勉强她。
“画画这种靠灵感的职业,长期坚持下去确实有些无聊,不做画家也好。那你对未来有规划吗?有什么梦想吗?”
沉思了一会儿,阮清槐很是笃定地给出一个回答。
“我想学雕塑。”
“雕塑?挺好的,你画画这么有天分,学雕塑肯定很容易,那就先去试试吧,不管你想做什么,姑姑都支持你。”
看着姑姑满眼的温柔,在父母离世多年之后,阮清槐终于又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。
她鼻腔一酸,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一旁的菱菱看见她要哭了,连忙拿起一旁的相册递过来。
“妈妈,这上面的人是你吗?你那时候几岁啊?”
这次出国,阮清槐把从小到大所有照片都带了过来。
看见这些泛黄的老照片,阮秋岚心中颇多感慨,对着照片和两个最亲的家人说起了很多往事。
相册一张张翻过去,等到了阮秋岚十一岁时,只剩下薄薄几张,还大多是学校拍的证件照。
天真无邪的菱菱看了两眼,突然问了一个很突兀的话题。
“姐姐,为什么后面这些照片,只有你一个人呀?”
姑侄俩都沉默了。
最后,还是阮秋岚岔开了话题。
“是啊,清槐,怎么都是你的单人照,你小叔不是天天陪着你玩吗?一张照片都没拍吗?”
拍了,拍了很多很多,不过都被她丢了。
阮清槐心里想着,面上却露出来一个很勉强的笑容。
“小叔说我来了新西兰,以后见不到了,就让我把照片都留给他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透过阮清槐的表情,阮秋岚看见了薄斯珩的身影。
他们俩为了移民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吗?
怎么感觉都怪怪的?
阮秋岚免不了起了一丝疑心,多问了一嘴。
“你小叔婚结了吗?”
“国内的话,应该是明天吧。”
明天结婚?
那他今天跑到新西兰来干什么?婚不结了吗?
阮秋岚当场愣住。
她想问个清楚,又怕问到什么隐私,便没有再问,带着菱菱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