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眼眶渐渐泛红,声音颤抖:“十年,可老林临终前不甘的眼神我永生难忘!除非她死在我面前,否则我对她的恨意永远不会消减!”母亲的每一个字,都如尖刀般刺痛我,令我周身冰凉。...
你怎么还想着给她发红包?”这些年,姑姑瞒着母亲,时常给我转账。若非如此,我恐怕难以支撑到十八岁的成人礼。
然而,我从未动用过那些钱,宁可自力更生,也不愿接受同情的施舍。
姑姑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愤怒,迟疑片刻,还是尝试探询我的下落:“我只是在她十八岁这天象征性地转了一笔,毕竟成年是个重要节点。
但我现在联系不上圆圆了,她毕竟是我哥的亲骨肉……”话未说完,就被母亲不耐烦地打断。
“别说了,谁知道她跑哪儿疯去了,和我没关系。
我的女儿只有林语。”林语,是母亲为养女取的新名。
她曾说,我不配姓林。在父亲去世的当天,她就急于抹去我与父亲的关联,若非年龄与监护权的法律约束,我或许早已失去“林”这个姓氏。
姑姑叹了口气,满是无奈,还想继续打听,却遭到了母亲的无情拒绝。
“别再来问我她的事,那种没心没肺的东西,居然还能活到十八岁!”说罢,母亲冷漠地挂断了电话。
陈队长在一旁听闻全程,沉声说道:“老林已经离开十年了,圆圆是无辜的,你把她抛在门外十年,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。”
母亲的眼眶渐渐泛红,声音颤抖:“十年,可老林临终前不甘的眼神我永生难忘!除非她死在我面前,否则我对她的恨意永远不会消减!”母亲的每一个字,都如尖刀般刺痛我,令我周身冰凉。
十年来,我从恳求她相信我的清白,到认命地背负罪名,只为换取她的一瞥关注,却始终未能融化她心中的寒冰。
母亲,如今你如愿了,世间再不会有我,那份恨意也将随风而散。
办公室里,警察们开始分头查找线索。
母亲刚抿完一口咖啡,手机又一次响起。“您好,我是林圆的班主任,她已经两天没来学校了,请问家里有什么情况吗?”母亲紧锁的眉头再次拧起。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她的事别来问我,我不是她的母亲!别再来烦我,她怎么样都与我无关!”连续两天未眠,母亲情绪失控,近乎咆哮。
电话那头的班主任愣住,只能道歉后挂断。
陈队长正翻阅着案卷,闻声停下手中的工作,抬头,眼中布满疲惫的血丝:“圆圆两天没去学校了?她一向懂事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母亲冷淡回应:“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,陈哥,你就别再提了,好不好?每当听到她的名字,老林的死就会再次浮现眼前。”
陈队长欲言又止,最终沉默。
这时,外面传来一位妇女焦急的呼喊。“我的孩子不见了,请你们帮帮我找到她!她刚参加完高考,我已经一天没有她的消息了!
她那么懂事,从不让人为她操心,一定是出事了!”这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,母亲与陈队长对视一眼,随即飞奔而出。“请问,您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