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记得,这三样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桌面。因为钢笔是季棠棠父亲的遗物,相机是她闺蜜段禾送的。而季家合照在两人结婚五年里,更是没有挪动过位置!...
谢屿记得,这三样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桌面。
因为钢笔是季棠棠父亲的遗物,相机是她闺蜜段禾送的。
而季家合照在两人结婚五年里,更是没有挪动过位置!
现在怎么都不见了?!
季棠棠不解他为什么看着桌面出神。
很快谢屿就回过神,拿着字画出了门。
一路去往揽月阁。
这里是淮海市最奢靡的会所。
季棠棠跟随着谢屿一同来到这里,就看到贵宾包厢里面,坐满了不少豪门纨绔。
这些人中还有季棠棠和谢屿共同的好友,周御言。
他看到谢屿,嘴角微扬:“屿哥,你最近不是在准备二婚吗?怎么也有空过来和我们一起喝酒?”
周御言长得清新俊逸,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笑意。
谢屿在他的身旁坐下,随即将手里的字画递过去:“送你了。”
周御言疑惑得拿过,打开一看,先是一喜,随即一脸疑惑。
“这不是曾巩的真迹吗?当初棠棠好不容易买来的,你把它送我,她肯定会扒了我的皮!”
季棠棠喜欢收集名人字画。
这曾巩的字帖,是季棠棠好不容易从一个富商那里求来的。
千金难买!
当初周御言想要看一看,季棠棠都舍不得。
可现在谢屿却轻而易举,将其送人了。
谢屿毫不在意:“你不要就扔掉!”
“要要要!”周御言急忙将字帖收起来。
这时,周围几个纨绔对谢屿道。
“屿哥,季棠棠是不是躲在外面不敢回来了?”
“提她做什么?那季棠棠就是一个只会偷拍的八卦狗仔,哪里配得上屿哥!屿哥和小姿姐才是真爱!”
“现在季家落魄了,季棠棠拿什么和小姿姐比?拿那个残废的哥哥吗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季父去世后,季棠棠与哥哥季辙相依为命。
可是,她的哥哥在几年前,为了救一个小女孩,被坍塌的墙体压倒,落下了终身残疾。
她的哥哥是英雄。
可现在却被这些人取笑!
讥讽嘲笑声声入耳,直剜她心。
谢屿听到这些,拿着酒杯的手只顿了一瞬,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一口喝光。
一旁的周御言却冷下脸来。
“闭嘴!”
“棠棠曾经是战地记者,她哥哥更是一手撑起了季家,和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可不一样。”
这群富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,却怕周御言,听到他为季棠棠说话,纷纷闭嘴。
他们其实也是为了讨好谢屿,并不想因此把周御言也得罪了。
谢屿黑眸望向周御言,喝了一口酒问:“你好像很在乎季棠棠?”
周御言听到这话,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。
“我至今都记得,四年前你喝醉酒,她照顾你时无微不至的样子。”
“像棠棠那样的名媛千金,还能放下身段,一心一意只喜欢一个,实在是太少了。”
“要是我能娶到她……”
话说一半,周御言自知失言,仰头灌下一杯酒。
包厢内气氛刹那陷入死寂。
谢屿暗暗捏紧酒杯,眸子蓦地暗沉下去,心里莫名烦闷。
这时,服务员上来对谢屿道:“谢总,季家季辙在外厅找您。”
季棠棠听到这话,不由得诧异。
哥哥怎么来了!
“让他上来。”谢屿回道。
身坐轮椅的季辙被助理推了进来。
季棠棠看到哥哥,黯淡的眸子重新聚起光芒!
“哥哥……”
明明是灵魂,流不出眼泪,季棠棠却觉得眼睛涩得厉害。
她想扑过去抱住哥哥,但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副灵魂,只能低声喃喃道:“哥哥……”
还不知道季棠棠情况的季辙,神情冰冷地看向谢屿。
“听说谢总您要另娶?”
谢屿看着季辙与季棠棠几分相似的眉眼,眼眸微眯。
“是又怎么样?”
季辙看着清瘦极了,骨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纸。
“那就请谢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,公开发布道歉声明,是你对不起我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