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清帝摇摇头,“若没有伪造沈青禾的信,朕更不会信她空口白牙之言,毕竟,我商国与西京才签订互不犯边条约,也正因为这条约是童鸢签下的,所以朕认为她是想推翻童鸢的功劳。”他苦笑,“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她是姜镇国公的女儿,自小又在万宗门学武长大,怎会是那种放不下的人?”吴大伴忽然想起一事来,“皇上,那日奴才到将军府宣旨,恰好看到陶将军与姜姑娘过招,姜姑娘武功着实厉害,陶将军在她手下,竟过不了几招便败了,自然,奴才不懂得武功,也许是陶将军相让了。”...
陶闻璟和童鸢要上南疆战场的消息,让陶老夫人既激动又担心。
她知道上战场是祸福相依,大胜,自然就是立大功;大败,命就丢在战场上了。
不过,所有情绪在心头过了一遍之后,她相信自己的儿子,相信童鸢,毕竟成凌关一战,童鸢是首功呢。
她有能力。
而且他们夫妇是将军,只需要指挥战事,冲锋陷阵的事是小兵做的。
这么一想,高兴就掩盖了担忧,命人为他们准备出征事宜。
就在陶闻璟和童鸢率兵离开京城几日之后,安放在沙国的探子终于有消息回报至御前。
密报与北冥王在南疆传回来的消息一模一样。
也与半月多之前姜玥玥进宫传的消息一模一样。
年轻俊美的帝王愤怒地撕碎了密报,大半个月的差距啊。
若之前听信了姜玥玥的话,立刻命援军开拔,同时筹集粮草,商国的胜算便高了许多。
虽然童鸢说可以赶在西京兵马赶到南疆战场之前抵达,但是肃清帝也上过战场,算过距离和行军速度,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。
不禁懊恼至极,“朕怎会认为,姜玥玥耽于情爱,舍弃不下,小气狭隘地想报复陶闻璟?分明她送来的是要紧军情,朕却不信。”
吴大伴小心翼翼地在一旁添茶,轻声道:“也是因为姜姑娘伪造了沈青禾的信,皇上才会不信她的。”
肃清帝摇摇头,“若没有伪造沈青禾的信,朕更不会信她空口白牙之言,毕竟,我商国与西京才签订互不犯边条约,也正因为这条约是童鸢签下的,所以朕认为她是想推翻童鸢的功劳。”
他苦笑,“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她是姜镇国公的女儿,自小又在万宗门学武长大,怎会是那种放不下的人?”
吴大伴忽然想起一事来,“皇上,那日奴才到将军府宣旨,恰好看到陶将军与姜姑娘过招,姜姑娘武功着实厉害,陶将军在她手下,竟过不了几招便败了,自然,奴才不懂得武功,也许是陶将军相让了。”
肃清帝也是见识过陶闻璟的武功,虽非绝顶高手,但在年轻武将里属于一等,“陶闻璟的武功不错,他应该是让着玥玥了,吴大伴,你去国公府一趟,传玥玥进宫,西京人的态度如此反复,朕觉得成凌关一役可能有朕不知道的问题。”
吴大伴亲自去国公府一趟,撤走禁军之后进府传姜玥玥进宫。
陛下召见,国公府便瞒不下去了,只得如实告知,并跪下请罪。
吴大伴回宫禀报,肃清帝闻言,甚是惊愕,“你是说,朕派禁军盯着她,不许她出门,她当天晚上就跑了?去了南疆报信?”
吴大伴跪下道:“皇上息怒,据国公府管家陈福说,因军情要紧,她在京中除皇上之外,并无人脉可托,只能亲自跑一趟,又据梁嬷嬷说,她是单枪匹马去的,因此预计五日可到南疆,她应该是见了北冥王禀报了军情,北冥王核实之后才发急报回京请援兵的。”
吴大伴说完,偷偷地看了皇上一眼之后,又道:“国公府管家陈福说,姜姑娘临去之前说,等她回来会亲自向皇上请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