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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登机的前一刻,竟收到了沈慕青的短信。

他问我在哪,我没回,他拍照问我那桌子上的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,我也没回。

他疯了般的拨打我的电话,飞机起飞了,我将手机关机。

听着阿姨叽叽喳喳讨论沿途的风景,我竟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不错。

开机后发现沈慕青在打来七个电话后再没了动静,我将他拉入到黑名单,其实早该这样做了。

可我点开他的好友列表时,他朋友圈里官宣了订婚日期。

我和阿姨将行李放回酒店。

在当地转了转,阿姨很喜欢拍照,也很喜欢给我拍照。

随后她觉得我腿脚不便,竟给我租个轮椅推着我,于是我又过上了轮椅生活。

我们坐了摩天轮。

她说她从未坐过,我说我也是。

她一脸不信:“你们这些年轻人楞个可能没坐过嘞,莫不是糊弄我嘞。”

我没告诉她,小时候家里穷,妈妈一个人将我拉扯大,后发现我喜欢跳舞,并有一定天分后家里更穷了。

可妈妈从没亏待我的生活,更没亏待我的梦想。

想到妈妈,我的嘴角不觉翘了起来。

阿姨给我抓拍到了这一幕,骄傲的向我展示。

我不吝啬夸奖,竹筒倒豆子般的夸赞夸的她竟也面红耳赤。

后来遇到了沈慕青,他曾许诺要带我来最大的摩天轮看一看。

他失约了,可没关系,我自己也能来了。

时间一晃过了十六天,我接到了陌生电话,对面接通后并不言语,我知道,对面是沈慕青。

他怎么有脸再打来呢?说实话,如果不是为着那次输血,我在这三年里的每一天都有可能离开他。

他并不是一个好丈夫。

可那次却成了他的免死金牌,也成了穿散我梦想的子弹。

事实证明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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