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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卿卿离家出走了,但是何薄宴并没有去找。

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,在外面也不用担心。

更何况他现在还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。

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发报道说他们的医院涉嫌医生资质造假,用药昂贵等多个医疗问题。

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,倒也有个好处,起码不会再闭眼就看见林安宁。

大洋彼岸,林安宁正一口一口地给安然喂粥。

她耐心地给粥吹凉再喂到安然嘴里。

这些日子,安然的身体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了。

放下碗,是万余雪打来的电话。

“上次去何家医院做报告的时候,我还顺手调查了一下他们医院,问题不少。我已经找了记者报道了出去。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。”

“我说了,对我不用说谢谢。倒是你,想好了后面怎么办吗?你们在医院总有一天会被何薄宴查到。”

“等安然身子再好一点,我就带她离开。就是还没想好去哪。”

“安然的病就算出院也需要医生照看着,我有个师兄就在美国,你们可以去找他。”

林安宁大喜过望,然后又有点担心。“不会太麻烦你师兄了吗?”

“他是个科研怪人,正好需要观察安然的病症恢复。他性格比较怪,应该需要你们多担待。”

等到安然的身体可以出院以后,林安宁带着她按着万余雪给的地址去找了那位师兄。

地址在一座沿海的小镇,林安宁绕了不少路才找到。

但是具体地址不是很清楚,林安宁问遍了小镇居民也没找到。

她走在日落的海边,心情沮丧。

万余雪说自己也许久没有和师兄联系,发过去的邮件都石沉大海,说不定人家早就搬离了这里。

但是这里的风景当真不错,林安宁远眺海上的落日,看着世界在眼前熄灭,她的心情就这么无端端变好。

正当她从礁石上下来的时候,感觉脚下触感不对,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。

林安宁吓得惊叫出声,“啊!”她拿着手电照射过去。

一个人就这么躺在礁石上。

心直接被她提到了嗓子眼,但这个人影居然动了。

他懒洋洋地坐起来,“你叫什么啊,吵我睡觉。”

这人一副亚洲面孔,说得也是中文。

林安宁缓了缓急速跳跃的心脏,“您吓到我了。”

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安宁,“你就是万余雪邮件里提到的那个人。”

林安宁惊讶,“你是余雪的师兄?”

对方往后一仰,舒舒服服地靠在礁石上,“初次见面,认识一下,我叫白洲渡。”

何薄宴根据报道的记者顺藤摸瓜找到了万余雪。

他开门见山地说,“你为什么这么针对何家医院?”

“你想要钱还是别的?只要你提出来,我都尽可能地满足你。”

“我不是在勒索你。”万余雪看着何薄宴,暗暗地翻了个白眼。

“我只是看不过去有你们这样的医院在外面到处害人。”

“安宁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这种人,也会感觉很恶心。”

说完这句,万余雪干脆利落地就要准备离开。

“你这么做,是因为阿宁吗?”何薄宴突然开口。

万余雪顿了一下,“不管是不是,她都已经不在了。”

何薄宴说出林安宁名字的时候,感觉有些陌生。

这个名字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有人提及,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样。

回到家里,他犹豫许久,还是拿出了被收起来的相册。

里面的照片不多,他不喜欢拍照,所以相册里大多是林安宁的单人照片。

何薄宴抚摸过照片上人的脸庞,这人对着他露出笑容。

林安宁有在照片后面写东西的习惯,他一张张地翻过来看。

“听说华泉寺许愿很灵,那么我希望,我们可以常相见常相思。”

“好美的花海,可惜薄宴对花粉过敏不能来看。他已经出差了五天,我好想他。”

“游乐园的小朋友!好有活力的一群小孩子,如果我和薄宴有孩子的话,家里也会热闹很多吧。”

何薄宴在翻阅照片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笑容。

而当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,何薄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。

这不可能,我怎么可能爱上了林安宁!

但是自从林安宁去世后的种种都在告诉何薄宴,他早就爱上了林安宁。

只是林安宁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察觉,而现在他才后知后觉。

何薄宴抱着相册声声泣血地叫林安宁的名字,但是他的呼唤得不到回应,就像他迟来的爱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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