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时,施宁没钱跟我互送礼物,她说,会在五周年纪念日送我一块名牌手表作为补偿。
可我等了五年,纪念日这天,这块手表却出现在了她秘书齐舒杨手上。
齐舒杨发朋友圈炫耀:“谁家老板这么好啊,送员工50多万的手表。
”评论清一色都是施宁员工的赞美和羡慕。
以往我一定会和施宁大吵一场,
弄得所有人都不开心。
可这一次我累了,我大方点了个赞,并约了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。
1施宁回到家时,我刚倒掉了为和她过五周年纪念日准备了一天的晚餐。
她一身酒气,
踢掉高跟鞋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。
以往她喝醉回家,
我总会第一时间就上前关心伺候她醒酒。
可这次我没有,
因为我在齐舒杨的社交账号看到了他和施宁一起烛光晚餐的照片。
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,仿佛没注意到她进来。
见我纹丝不动,
施宁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。
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我,并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领带递给我。
“不就是因为应酬没和你过纪念日吗?你能不能稍微大度点,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领带。
”原来她还知道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。
要不是刷到齐舒杨的朋友圈,
我估计到现在都还在心心念念等她回来。
那条领带我一看便知和手表是一个品牌,
明显是买手表送的赠品。
她早已忘记五年前的誓言。
还把齐舒杨不要的赠品说成特意给我买的。
我只扫了一眼,便没再理会,
更是懒得揭穿她的谎言。
施宁被我无视的态度气到。
直接坐在我身旁大吼:“你有完没完周云祁,哪有你这样做丈夫的,我在外拼死拼活为了谁,
回家你连杯热水都不给我倒。
”我对她的怒吼只觉可笑,但也有些烦躁。
电视没心情看了,
直接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。
刚想提醒她水烫等会再喝,她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喝了起来。
刚喝一口施宁就被烫得全吐了出来,盯着我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怨气。
她愤怒地把杯子径直朝我摔来,玻璃渣四处飞溅,我的胳膊不幸被划出了血痕。
“真是倒霉,
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,连杯温水都弄不好。
”施宁像看弱智一般看着我,
随手从抽屉拿了个创可贴扔在我身上便骂骂咧咧地回了房间。
腿上的伤口不小,
我包扎好回到卧室时施宁已经睡下。
听到我回房的动静,她不耐烦地坐起身,
穿起衣服就要出去。
“齐舒杨家停电,公司有些文件他明天必须上交,我得去帮他,
以免他影响公司进度。
”这样的说辞我已经不知听了多少回,每次都是这样,
齐舒杨随便一个理由不管多晚都能把施宁从我身边叫走。
我嘲讽地冷笑出声。
“他家一个月能停电20多回,不行你帮他换个房子吧。
”施宁对我的话早已料到,
以前她大半夜丢下我去找齐舒杨时,我没少和她吵过。
甚至不惜威胁她敢去,我就和她离婚,
为此我们没少吵架。
见我这副表情,施宁一脸厌恶地望着我。
“周云祁,
齐舒杨只是个20出头的男孩,又没女朋友,
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种历经世事的男人那么有心机。
还有别再拿离婚威胁我了,真是无聊。
”说这话时,施宁眼里是看穿一切的怒意。
“不会。
”见自己的激将法有了奏效,
施宁头也不回地着急跑了出去。
伴随着响亮的关门声,我后边的一句话被完完全全淹没下去。
“不会了,那样太傻了。
”只可惜和施宁结婚整整五年。
浪费了五年的青春,我才清醒过来。
2隔天一早,打开***迎面便是一条酒店开房的信息。
我不由得想笑,
看来齐舒杨家是真的停电了,俩人都去酒店办公了。
来到医院躺在手术台上,
腹部传来的疼痛和心口上的痛不分上下。
刚结婚时,施宁希望我可以在家照顾她的起居,
为了她我在家呆了两年直到她的事业稳定。
可正当我又重新回到职场,
努力许久好不容易得到出国进修机会时,我却得了胃癌,不过幸好做手术可以治疗。
知道自己胃癌那天,我犹如晴天霹雳。
拿到检查单后,我的手激动到止不住地颤抖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,我准备在五周年这天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施宁想让她陪我一起手术。
可我等了整整一天,看到的却是施宁送齐舒杨手表的朋友圈。
多年的期待一下落空,
这些年为了齐舒杨施宁总会不假思索就抛弃我。
开始她还会解释是工作原因,
到后来她都是一副被我烦透了的样子。
纪念***陪齐舒杨烛光晚餐的照片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心痛的同时我约了手术。
直到手术结束我的眼角都是湿润挂着泪珠的。
手术完需要住院,我要回家拿住院需要的东西。
3刚出医院大门,正面碰到了刚好下车的齐舒杨和施宁。
他俩一起下车的样子亲热极了,
不知道的会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夫妻。
齐舒杨一见我,便热切地走了上来。
“云祁哥昨天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昨天是你和施总的纪念日,
还让施总陪我去酒店通宵整理文件,真是对不起。
”他的语气里满是歉意,
可说到酒店两字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嚣张和得意。
果然,施宁非常吃他这一套。
还没等我回应,她就急不可耐地开口替齐舒杨说话。
“齐舒杨你不用和他道歉,
我们本来就是公事有什么可对不起的。
”对上我的视线,施宁眼里是早就料到的嘲讽。
“怎么,又要装生病骗我。
”从前为了和齐舒杨争施宁,我没少假装生病博她同情。
这也成了她后来无数次阴阳我的理由。
手术完的身体有些虚弱,我没力气理会她们,
只想赶快离开。
眼睛不经意瞥向齐舒杨时看到了他手上的创可贴。
齐舒杨立马反应过来,
低下头回应我说。
“都怪我不小心切水果时切到手,和施总说了没事,
可她担心留疤偏要送我来医院。
”我嘴角不经意扯起一抹讽刺的冷笑。
我被杯子划伤施宁不闻不问嫌弃我蠢,齐舒杨不小心切到手,她就心疼得立马来了医院。
看到他们在我面前这样肆无忌惮,我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俩让我恶心的东西。
可能是医院附近都在施工难以进来的原因,
我站在门口将近等了10多分钟都没能打到车。
刚想步走出施工区再试试叫车,
身前就停了一辆熟悉的奔驰将我拦住。
车窗摇下,施宁冷漠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怎么能来医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