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讽刺地笑笑。
护士紧接着出来:“这位是丈夫吧?来,跟我办手续。
”
蔡樾呆呆地跟着走,看来,他是和我同时知道,自己当爸爸这件事了。
只是还没等到我质问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时候,蔡母就急匆匆跑到我面前来,质问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没的。
她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,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,指着我的鼻子大骂:“我好好的孙子就这样被你害死了,你还是人吗!”
整个楼层的病房都响彻着她的哭喊。
而蔡樾不仅没有制止,还像个旁观者一样,用冷漠的眼神略过我。
走出病房外,不少人在对我指指点点,
「这个好像就是小三,病房里那个被她害流产了。
」
我眼神一凛,走到那人面前:“小***,躺着的那个才是三。
”
好,这就是蔡樾口中简单的男女关系,我算是对‘简单’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。
从医院出来以后,我就没有再去管那对狗男女的事。
直到李如萱出院回家,芳姨又给我打来电话,我才知道。
蔡樾快把家里储藏间搬空了。
顶级的燕窝,深山里的老参,高原上的松茸,总之什么好什么贵,就把什么送进李如萱嘴里。
我打开监控一看,她现在不仅不像刚小产的样子,反而面色红润,体态丰盈,真真是如她所愿,成了个富太太。
蔡樾给我打来电话,态度高高在上,一点都没有出轨被发现的愧疚感,理直气壮地要我承担责任,去给李如萱赔罪,并且亲自过去伺候她,请求她的原谅。
我在电话这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你没事吧?我在精神病院也有人脉,要不要给你约个专家号。
”
“陈一漫,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,你害他失去了性命,就应该付出代价。
”
“好啊,等着我啊。
”
说罢挂了电话,联系好律师,让他拿着离婚协议跟我上门。
打开门,蔡樾和他妈围着李如萱,夸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真好看,芳姨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这项链是我七位数拍卖回来的,自己才戴过一次。
冷笑一声,我往二楼看去,房间门果然开着。
李如萱看到我,就好像被惊吓到的小白兔,往蔡樾身后躲去。
蔡母看到我,气不打一出来:“你可算是来了,害我孙子没了这事我跟你没完!”
要不是律师手中握着我的离婚协议,他都要以为李如萱才是这家儿媳妇了。
我不打算多废话,直接让律师把协议给蔡樾,他接过愣了愣,居然不是预想的高额赔偿,反而是净身出户。
蔡樾不屑一顾地把纸张撕了个粉碎,飘洒到空中。
他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我:“陈一漫,你闹也要有个度,当初死乞白赖追着我的样子,我到现在还记得呢。
”
“是啊,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,不过还好你只是不爱我,而不是发财了。
”
蔡樾听到我讽刺他没钱,面色涨红,联想到这几年在国外的吃穿用度全靠我,更加恼羞成怒。
“想离婚,先赔了孩子一条命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