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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死。
隐约间,听到小雨懵懵懂懂的声音,
“辛辛老师,妈妈为什么还不醒?”
卓辛辛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,
“小雨不哭,老师看小雨哭,心都要碎了......妈妈不醒,老师就暂时来当小雨的妈妈吧。
”
“不要,”我听到小雨固执地哭得打了个嗝,声音变得闷闷的,一定是把头埋进了她的怀里:
“辛辛老师是我的新娘,不是我的妈妈。
”
......
我的手微微一动,趴在床边的厉邢就醒了。
眼里都是血丝,脸上的胡渣也没剃,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合眼,甚至永远整洁得体的衣服都皱得不成样子。
见我醒来,他将我的的手轻轻攥住,
“宝贝,感觉怎么样?”
他的手和他的纹身一样***冰冷。
两个冰冷的人如何互相取暖呢。
大概是我看他的眼神过于冷漠空白,他的喉咙口艰难地咕哝一下,
“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,你又怀孕了?”
我开口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比他的还要嘶哑:
“孩子呢?”
他攥起拳头,没有说话。
只是一遍又一遍,轻轻地揉我的头发。
幸也是不幸,那块碎片刺进我的肚子。
医生毅然决定把破碎的子 宫摘除,也恰好因此保住了我的命。
只是......
不仅孩子没有了,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。
相比厉邢的追悔莫及,我显得如此平静。
我觉得挺好。
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。
有没有孩子,有没有子 宫,我毫不在意。
或许是误会了我的叹息,厉邢的眼里满是晦暗的、阴郁的情绪,有痛苦、有愤怒、有懊悔。
里面有那么多的情绪,我找了很久,却找不到任何能让我感觉酸软温柔。
他轻轻盖上我的眼睛,在我的眼角落下一吻,
“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,好好休息。
”
“厉邢。
”
“嗯?”
“把花扔了。
”
闭上眼睛前,我依稀瞥到床头最大的一束花:
朝气蓬勃的向日葵花束,浓烈的橘色,像是这个苍白病房里唯一的光。
这个品味,一看就是卓辛辛送的。
可厉邢难道忘了,我对向日葵过敏。
疲劳再次将我笼罩,我又浑浑噩噩地睡过去。
“你们两个,天天饭也不吃,守着姐姐,我心里好难过。
”
卓辛辛轻轻压抑地撒娇,声音像是要哭了,
“我宁可当时受伤的人是我......唔......”
空气里是压抑的呻 吟和翻搅的水声。
当厉邢释放强势而浓烈的爱的时候,没有女人可以抵抗。
“你乖乖的,不要再说这样的话。
”
厉邢主动结束了这个吻,压低声音。
“厉邢哥哥刚才抓得我好疼。
”卓辛辛轻轻地喘着,声音糯得人骨头都要软了。
“......我还没开始疼你呢。
”厉邢拇指拭过她艳红的唇,凑近。
“要是在这里疼你,你会叫得多好听?”
她羞得脸颊通红。
间或低头,刚好对上我的视线,对我无声微笑。
卓辛辛眼睛里水汽氤氲,如同一只随时等待着被人采撷的猎物。
她又眨了眨眼,刚好落下一滴泪,如此柔弱灿烂。
厉邢再次低头叹息,舔 吮她面颊上的晶莹,下身紧紧地贴着她:
“辛辛......我该拿你怎么办,想揉烂你......”
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,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