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我恢复听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唯铭,却在包厢外听见了他兄弟的嬉笑。
「还真以为你要娶乔屿那个聋子呢」蒋唯铭熟悉的声音响起,「要不是为了她生父的财产,
我至于陪在她身边演了这么多年假深情?」「微微马上就到了,你们几个别瞎说话。
」后来,
我真的如他所愿离开了他。
他却跪到了我的面前,哭着求着我不要抛弃他。
1我沉浸在恢复听力的喜悦里。
临近包厢门的时候,我的笑容却戛然而止。
包厢门没有关严实。
蒋唯铭恶毒的话语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我浑身僵硬,呆呆的愣在原地。
蒋唯铭的兄弟听见他说的话,一瞬间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他半张着嘴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男人口中刻薄的话却还在继续。
「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微微。
」「说到底也是她自作自受。
要不是她心思***,她的亲人又怎么可能打她?我陪在她身边演了这么多年,
不过也是为了她生父留给她的财产而已。
」「可虽是这般,但我这样好的年华,
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浪费在她的身上?」听见他说的话,我才反应过来。
原来他以前安慰我时和我说的一切,竟都是假的。
我曾以为和蒋唯铭交换过伤口过后。
我们会更加珍视彼此。
却没想到,现在变成了他刺向我最痛的一把利刃。
十八岁那年,
我的继父***了我。
而母亲固执的以为,是我***了他。
她在继父的注视下,
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。
我的耳朵鲜血直流。
从那以后,我就再也听不见了。
蒋唯铭说完,
拿起桌上的酒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。
我这才发现,放满酒瓶的桌子上。
摆着一瓶格格不入的果汁。
果不其然。
男人话落没过一会。
一位身穿白色连衣短裙的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女孩娇俏的凑到蒋唯铭的身边,
赞同的说∶「唯铭哥说得对,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几年,如果还要陪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,
那该有多痛苦。
」蒋唯铭看见凑过来的秦微,眉眼微微弯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。
男人笑着喊她的名字,还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。
我听见他对她说。
「微微,
要是我先遇见的是你就好了。
」他的动作表情我再也熟悉不过。
因为曾经,
他也是那样满心满眼的看我。
现如今,对象换成了别人。
我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,
心仿佛被凌迟一般压抑着喘不上气。
我满心欢喜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。
他对我只有满满的算计。
我心如死灰,再也听不下去。
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。
蒋唯铭突然回过头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。
他悄悄松开怀里的女孩的手,神色显得有些慌张。
接着他仿佛又反应过来。
我没戴耳蜗,现在只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。
我看见蒋唯铭暗自松了一口气。
女孩看见男人松开了手。
视线随着向我看了过来。
她象征性的挥了挥手,朝着我轻蔑一笑。
接着转过身去。
蒋唯铭的兄弟朝我点了点头,
也心虚的背过了身。
他们默契的一个字也没再提。
看着我像个小丑一般被傻傻蒙在鼓里。
蒋唯铭放下了手中的酒,起身向我走了过来。
我背过手去,偷偷把报告单折进了口袋里。
我原本打算告诉蒋唯铭,我恢复了听力。
但现在我却觉得,没那个必要了。
男人熟练的冲我比着手语,表情一如既然的温和。
他关心的问我∶「今天怎么没带助听器?
这么晚了,外面还这么冷,怎么突然出来找我了?」看着他的神情。
我忽然就想起了那段刚听不见的那段日子。
我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里。
只有他陪在我的身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。
他把想对我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。
还为了我专门报了一门手语班。
蒋唯铭让我和他一起学习。
他说,
这样就以后不怕我和别人不能沟通了。
我印象最深的一句,
是他在我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说的。
我沉溺于自己听不见的崩溃里。
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。
他说以后他来做我的耳朵。
蒋唯铭见我出声,
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。
他比着手势不解的问∶「你怎么了?」我摇了摇头。
看着他的手势,
一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是演的。
我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泛起恶心。
我强忍住恶心微笑着,
动作迅速的回复他。
「我只是有点想你,所以就找过来了。
」既然他喜欢演戏。
那我就在离开前,陪他再演上几集。
2我和往常一样靠在男人的怀里撒娇。
秦微在看见我来的那一刻就气鼓鼓的走了。
只剩下蒋唯铭的兄弟坐在沙发上。
他打趣的说∶「铭哥,她管的还真严,这么晚都找过了,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。
」
说完又停顿了会。
他小声提醒∶「微微好像生气了,过几天你最好哄哄她。
」
我在心里默默冷笑一声。
原来以前我听不见的时候,这些话他们都是当着我的面说。
蒋唯铭比较谨慎。
虽然我没有戴助听器,但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这般光明正大。
我歪着头,
假装用手语比划着∶「你们在说什么?我听不见。
」蒋唯铭狠狠的剜了男人一眼,
接着转过头来。
他笑着从沙发上的公文包里,拿出一个新的助听器给我戴上。
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我开始有些不明白,蒋唯铭这是什么意思。
如果这么多年以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