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那俏刺客觉得我羞辱了他,回头杀我灭口。
我哪是他的对手!
当务之急得赶紧收拾包袱离开。
我言真意切地道:
“指挥使多虑,小女子没怨你。
”
“方才还要多谢祁指挥使解围,我才能进来。
”
“就此别过吧!”
要不是他,我还不知道这世上的***,并非都是中看不中用的。
祁玉琛的手指微微蜷了蜷。
那是他恼怒时下意识的动作。
他的脸色白了瞬,随即冷言:
“你最好是这样想的。
”
“也不知方才是谁,没皮没脸的往我身上靠。
”
“还一口一个夫君,唤的那般亲昵。
”
我愣了愣:
“你说的对,是我逾矩了。
”
我从枕头下拿出一直舍不得戴的桃花玉簪。
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,如今还给他。
“劳烦祁大人,把我的平安符也还我才是。
”
“从此一别两宽,再无瓜葛。
”
“也免得日后你的新娘子瞧见了,平白惹恼人家。
”
我们当年的婚书并未来得及去官府盖章,退了定情信物便算是彻底两清。
祁玉琛虽然负我,却也替云溪村铲除山匪,替我阿叔报了仇。
只是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。
还是各安天涯的好。
祁玉琛听了我的话,下意识摸了摸脖子。
眼眸瞬间起雾,但很快别过头,神色晦暗:
“也不知道掉哪了,改天还你。
”
我已言明不会对他死缠烂打,祁玉琛神色却并不见松快。
他几近狼狈地离开明月楼。
我叹了口气。
此番上京来,本也是为了看看“亡夫”的故土。
如今我这自封的“未亡人”看着竟如此可笑。
我也该回云溪村了。
等我收拾妥当,准备离开明月楼。
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路引了。
没路引,我连京城都离不开。
刘管事这时亲自来找我赔罪:
他笑得一脸真诚:
“大妹砸,酒酿丸子的事,你也别怪刘叔。
”
“实在是……他们给的太多了。
”
“我这还有件事要拜托您,等干完了路引自然还您。
”
“不然我只好将您绑上一绑了。
”
还真是……用最怂的语气,说最硬的话。
五日后,遇害身故的户部尚书府要办丧宴。
张家人说户部尚书生前最爱吃我做的蜀地菜肴,丧宴点名要我掌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