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如烟却微微一笑道:“我能有今日,多亏姐姐相让,无论如何,都请姐姐喝下这杯酒,接受我的谢意。
”
她这么一说,爹爹立马转向我:“从月,一杯酒而已,你赶紧喝了吧,别让如烟站久了。
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不相信曲如烟会对我心存感激。
可是这杯酒我却不得不喝,否则曲如烟有个好歹,我就要被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。
于是,我微微一笑,接过杯子,一饮而尽。
曲如烟终于满意地坐下。
我连忙以头晕为由,起身离席,快步走到后花园,将压在舌下的酒液吐掉。
可是尽管如此,我还是止不住地一阵阵晕眩。
我没想到,曲如烟下的药竟然如此烈性。
一股异样的火热从我小腹处窜起,我连忙拔下金钗划破手臂,以此维持清醒。
我跌跌撞撞地回屋,却见一个佝偻的乞丐在我房前鬼鬼祟祟。
永宁侯府向来守卫森严,怎会有乞丐?
这分明是曲如烟的连环计。
前有狼,后有虎,我咬咬牙,从墙根处的狗洞爬出了府。
月上中天,城中已是宵禁时间,大街上空空荡荡,只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。
我又往胳膊上划了一道,压***内的躁动,踉踉跄跄地朝那辆马车奔去。
“救……救命……”
猛烈的药性淹没了我的理智,我晕倒在马车前,人事不知。
只记得有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,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我。
再次醒来,我躺在熟悉的拔步床上,体内的燥热已经消失,想来药性已解。
我连忙将自己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,身体没有异样,身上的衣衫也还是原先那件。
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,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首,正是那个在我房前鬼鬼祟祟的乞丐。
我心头一惊。
是谁帮我解了毒?又是谁帮我处理了这个乞丐?是那只手的主人吗?
但是曲如烟设下这圈套,定然是要上演一场捉奸大戏的,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。
我没再细究是谁出手相救,既然他帮了我,肯定不会害我。
将尸体拖出狗洞外后,我合衣躺在床上,等着即将到来的硬仗。
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房门被***力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