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,拎着箱子回了我自己的家。
抵达医院后,令我惊讶的是,我并未等来沈识聿,反而先遇到了江景行。
“楼羡语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我转过身,看到江景行正推着一个轮椅,轮椅上靠着一个看起来虚弱的女人。
那应该就是周佩诗了。
但江景行的脸色十分难看。
他用了力气将我拽到一旁,语气中带着责备:“我都说了三个月之后再考虑复合,你怎么这么心急地找过来?”
“你让佩佩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?你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受吗?”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小!”
3.
坦白讲,听到这些话,我本应该生气失望的。
然而,我的内心只剩下空洞的麻木。
我面无表情地抬着头盯着江景行,好一会儿,嘴角才勉强上扬。
“江景行,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贱么?非要去刺激一个快死的人?”
江景行神色一滞,旋即紧抿***,紧张地瞥向周佩诗,生怕她听见似的。
我心中掠过一丝嘲讽。
瞧瞧,即便我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他依然更在意周佩诗的感受。
我只遗憾自己未曾早些察觉,他与我在一起时,心里始终未曾放下那段初恋。
江景行的语气柔和了几分。
“羡语,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平衡,但请你也理解理解我。
”
“你不是曾说,最爱我的温柔吗?”
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听到如此厚颜***之言,不禁哑然。
没错,我确实曾说过这样的话。
但绝不是建立在江景行扮演***,而我承担一切后果的前提之下。
此时,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沈识聿正从远处走来。
这些年,他除了比以前更成熟些,似乎从未变过,还是丰神俊朗的模样。
他身旁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我很眼熟,是沈识聿的发小,程谙。
江景行顺着我的视线望去,一见沈识聿和程谙,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程医生,您怎么过来了?是佩佩的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么?”
程谙没回答他的话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,带着几分调笑,但还是回答了江景行的话:
“周佩诗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,我来送朋友而已。
”
然后又转头和沈识聿寒暄了几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