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曦光穿透窗帘,付清雾睁开眼睛,拿窃听看时间。
未读***。
温时:半个月了还没消气?晚上来我家,晚餐和明天的早餐我都负责。
她看完就把窃听丢开了,起床洗漱。
两顿饭算什么?男人算什么?现在当然是干正事比较重要。
天气越来越热了。
沈媛媛等人陆陆续续通过了箱包设计稿,他们几个已开始进入汽车市场调研。
付清雾又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考完科目三,礼拜六和温成约好了,去利尔斯汽车制造前线探查。
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,付清雾太感谢他了。
进了生产车间,温成的电话突然响铃了,他没有避着付清雾,直接接通。
母亲徐女士让他中午回家吃饭。
“我有事,不回了。你们和哥哥吃吧。”温成没多说。
说完就挂断。
付清雾眨了一下眼睛:“影响你家庭聚餐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温成无所谓,“以前我回去的也不多,只是因为现在哥哥在,所以每个礼拜都回。”
付清雾笑了笑。
没过多久,她的窃听滴了一声,恰好温成和车间领导说话,她抽空解锁窃听看了一眼。
温时:。
一个句号,似乎在对她的沉默表达无语。
–
和二儿子说过电话,徐女士解掉围裙从厨房出来。
客厅里的父子俩正在下棋。
“阿成中午不回来了。”徐女士说,“他说有事。”
温天义随口问:“今天不是休息日吗,能有什么事。”
徐女士看完二儿子微信最新回复,说:“说是陪女孩子看车。”
二儿子玩归玩,但一般不会给女伴花钱大手大脚。陪女孩看车这种事,温天义不予评价。
拿陪女孩子当借口,推掉事先说好的家庭聚餐,这种情况倒是头回听。
温天义点了根烟,看着对方败局尽显的棋盘:“你今天怎么回事,心不在焉呀。”
温时把手上似乎已无处可落的棋子放回盒子里:“有点私事没处理好。”
私事?
温天义笑了一声:“该不会和你弟弟一样,也是因为女孩子?”
温时没情绪,不否认。
父子俩沉默了会儿。
温天义想起件事:“这样,你下午和宋家的***见个面,好缓解一下心情嘛。”
温时收拾棋盘,眼底讳莫如深,心情似乎更差了些。
他说:“您安排,我直接过去就是了。”
下午两点,温时午休后,叫司机把车开过来,去***给的地点见人赴约。
咖啡厅三三两两的客人,虽说此处环境高档,但约莫不是***能定的地点,而是宋家***定的。若是***,他一定会直接包下这里。
之前看过照片,对方温柔美丽,见他来了起身相迎。
温时颔首,请她坐下,自己则坐在了她对面。
“嗨。”宋淑直截了当,“突然提出见面,我还挺意外的。没有订到好位置,抱歉。”
温时垂着眼皮,聊天兴致不高:“父亲安排。”
不是他想见面。
过于直接了。宋淑神色微微僵硬,干巴巴道:“也是,现在婚姻都是父母说话,我和你一样,插不上什么嘴的。”
“你抗拒这种形式的见面?”温时抬手,边上的服务生见状,朝这边走来。
宋淑一急:“当然不是。”
在港城,利尔斯有权有势,他们这些小门小户,虽说身家清白,书香门第,但比起实力背景,算是他们高攀了温家。
宋淑岔开话题:“我不知道你的口味,没有帮你先点。”
温时潦草点了个头,要了杯咖啡,他侧眸和服务生说话的时候,发现咖啡馆门口进来了两个人。
温时表情凝固在嘴角,眼神风雨欲来。
宋淑迷惑,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:“好巧,是温成。”
温成同样注意到她:“那边有个熟人,你先找位置坐,我过去打声招呼。”
付清雾:“好。”
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女人对面男人的背影上。
不会认错的,一定是温时。
温成走近了才发现男人是自己的哥哥,拖了一把椅子坐:“你俩怎么在一块儿?”
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啊。
宋淑半开玩笑:“我无聊,约你大哥出来坐坐,所以就拜托伯父帮我约了一下。”
温成秒懂,看一眼温时,男人表情冷漠得紧,没给他眼神,好像心情不好。
他不适合留在这里做电灯泡:“你们聊,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“一个人来的?”温时冷不丁问。
温成起了半个身,因为是私事,所以弯腰和温时耳语:“我和付清雾一块儿,上午陪她看车子去了。”
说完,他轻拍了一下温时的肩,回头冲宋淑礼貌地笑,又小声揶揄温时,“继续相亲吧。”
温时冷淡莞尔,笑意不达眼底。
这里环境豪华优雅,付清雾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,她点了一份黑森林甜点,又要了杯咖啡加奶不加糖解腻。
她见温成过来了,问:“那是温总吧?”
“他们在相亲。”温成“嗯”了一声落座,“我大学同学,我和她一样年纪,没想到现在要做我的嫂子了。”
付清雾神情微僵:“婚事定下来了?”
“没。”温成笑笑,“不过我哥这个人,他不会随意出来见女的,差不多默认了这桩婚事。”
“挺不错的。”付清雾笑弯了眼睛。
和温成大概坐聊了两个小时,他们离开的时候,温时和宋淑两人已经走了。
温成本来要和付清雾吃晚饭,但家里的电话一直催。付清雾拒绝他送,和他半路告别。
下车的地方是中心街,傍晚客流量最大的时候,处处都有吃的。
付清雾逛了会儿,也不饿,买了几样小玩意打道回府。
今天一整天,徐图都不在宠物诊所,***们把猫猫照顾得很好,她带猫回家,特意观察楼下,没有汽车来过的痕迹。
取钥匙开门,付清雾毫无防备地迈进门槛。
灯还没开,沙发里亮着猩红的火星,空气里飘来了一丝清淡烟草味。
“谁?”付清雾吓了一跳。
连笼子里猫都哆嗦了一下。
她连忙按开了灯,半只脚都已经退到门外准备逃跑了,却见沙发里坐着的人是温时。
男人长腿交叠,左手插在西裤裤兜,右手指间夹着烟,面容冷淡没表情。
只是望过来的目光晦涩幽深,透着浓浓的侵占欲,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抓过去生吞活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