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迅速派人查到了娅函挑选婚纱的店铺，其实并不需要费力去查，正如我所料，卓然选择的是市内最昂贵、最豪华的婚纱店。

这也是我之前已经光顾了四五次的地方。就在三天前，我还在这里预定了一件国内价格最高的婚纱。今天，本该是我取婚纱的日子。

当我来到婚纱店门口时，正好看到娅函穿着那件我预定的婚纱，在卓然面前轻盈地转圈，展示着婚纱的美丽。卓然则正在和店长激烈地讨论着什么。“卓然，我真的很喜欢这件婚纱，我就要这一件嘛。”娅函娇声娇气地挽着卓然的手臂，撒娇地说。卓然则是在尽力与店长协商。

“你给那位女士打个电话，告诉她我愿意再加十万，并且额外赔偿她十万，只要她愿意把这件婚纱让给我们。”卓然的话让我不禁苦笑。

原来，为了他的白月光，他可以如此慷慨。店长显然被卓然开出的高价所吸引，点头同意，转身前往仓库，说是去给我打电话。

我缓缓地走到了卓然的身后，准备揭晓这场戏的下一幕。

娅函率先注意到了我的存在，她的脸色骤然失去了血色，轻轻推了推卓然的胳膊，眼神中流露出哀怨。卓然这才转过身来，一见我，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。“公司事务繁忙，你不在那里坐镇，跑来这里做什么？”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尴尬，反而直接对我发起责问。我平静地注视着他，没有争吵的意愿。

昨夜，为了他，我已泪尽。再为了他伤心，实在不值得。我沉默不语，卓然轻捏了一下鼻梁，终于再次开口。“希文，你看到了，我真正心爱的人是娅函。”“别闹了，我会给你一笔钱，希望你能够体面地退出。”我目光不移，紧紧锁定他的双眼。

我来这里，只想问他一个问题。“卓然，我想知道，这些年来，你真的有爱过我吗？”卓然听罢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。“希文，你对我的爱，我知道，深入骨髓。”“但今天，在娅函面前，我必须坦诚告诉你，我从未对你有过爱意。”“我之所以和你在一起，只是因为你追了我太久，我觉得你可怜。”尽管答案在意料之中，卓然的言语却比我想象的更为冷酷。

也罢，他既然能如此决绝，我又何须犹豫？就在这时，店主从库房走了出来。“卓先生，实在抱歉……”话未毕，她目光落在我身上，露出意外的神情，“哎呀，柳小姐，您怎么会在这里？这位先生他……”

她的话还未说完，我便截住了她的话头：“不必多言，婚纱就让给这位小姐吧。”“愿他们，能够拥有幸福。”话音刚落，我便转身走出了婚纱店，随即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“爸，关于撤资的事，就在卓然的婚礼当天，告诉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