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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三天,何昭昭和我彻底失联。

万年不发朋友圈也不信***的她,竟然发了张佛祖图。

配文:

“求平安顺利!”

以至于她的朋友,都来问我是否安好。

她要换新郎这事儿,保密工作做得挺足。

我一一谢过关心,并给何昭昭点赞评论:

“心诚则灵。

果然,她真去寺庙求佛拜神了。

他们和其他情侣一样,虔诚的磕头许愿。

布捐后,又找小和尚拿了红绸和同心锁。

何昭昭缩在程宴文怀里,执手一起写下心愿。

两人合力将红绸绑在古树高处,又一起去挂同心锁。

在她回眸的一瞬间,我看清她那双因为担忧,而熬得血红的双眼。

格外熟悉。

曾经,她陪我住院,害怕一不留神就有人来伤害我。

如今,她怕一不留神,程宴文从她的世界消失断联。

看着红绸上,她许下的儿女成双幸福美满的愿望,我再次意识到,她不是不喜欢孩子,她只是不想生我的孩子。

她也不是不想早嫁人,只是不想嫁给我。

所以,才能利落的流产,干脆的推拒我的求婚。

回家后,我把亲手置办的新婚用品,都送给收废品的老奶奶。

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家里,再无一丝我的痕迹。

最后独留,我***里500G的回忆。

密密麻麻的照片和***,都是我们难得重逢时的幸福。

我一个个删掉,内存清空了,我的心也清空了。

忙完,我给自己炖了鸡汤。

刚喝了一碗,何昭昭就回来了。

她将剩下的鸡汤吹温了倒进保温壶里。

“你这鸡汤是给我特意炖的吧?给我养身子正好。

我没有拆穿她所谓的养身子是想把鸡汤送去给程宴文。

我拿起她刚装好的鸡汤一饮而尽:

“想喝自己炖!”

何昭昭脸上的笑容僵硬:

“萧炎!你先是把宴文气得差点住院,如今连我喝你一碗汤都要这么小气吗?”

“对!”

何昭昭来了脾气,将保温壶用力丢进洗手池,挽起袖子为她的程宴文洗手作羹汤。

她趁着炖汤的功夫,想把家务做了。

却突然发现,新房里空荡荡的。

“萧炎,你不是买了好些新婚用品吗?怎么不摆出来?”

说着,她习惯性去桌上拿水喝,又发现我最爱的那套情侣杯也没了。

“你不是喜欢极简风吗,那些东西都送人了。

“送人挺好的,免得放家里占位置,回头有了孩子,全都得收起来!”

她都要打了我的孩子另嫁他人,却和我叨叨婚后生活。

实属可笑。

“萧炎,你这次脚复发很严重吗?怎么脸色这么苍白?”

向来心细的她,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
“你那天追尾,不会还受伤了吧?”

她的眼里全是惶恐和无措。

我不想节外生枝,否认了。

我不需要她一时心软,主动和我提分手。

如今的她,已经丧失结束这段感情的权利。

见我否认,何昭昭明显松了口气,语气难得的柔和:

“你不是缺伴郎吗?我请了宴文给你当伴郎。

“好。

何昭昭被我的反应弄愣住了。

她不解为何我会为一碗汤斤斤计较,却又同意让程宴文当伴郎。

不过是她想演戏,我为了***奉陪罢了。

她撒娇的晃着我胳膊:

“你终于肯想通就好,不枉我费尽心思来缓和你们的关系。

“等忙完结婚的事,我带你去看个老中医,治你腿脚旧伤很厉害。

“把腿脚养利索了,等孩子生了你才不会累得走不动路。

我静静的看着她撒谎,不置一词。

她似想到什么,红着脸在我脸颊印上一个湿热的吻。

“你要是身子不舒服,就在家歇着,我带宴文去选个伴郎服就回来陪你。

“好。

她带着炖好的爱心鸡汤离开了。

我对着镜子,把她亲过的地方搓红了,才觉得没那么恶心。

西装店的老板娘偷偷给我打电话:

“萧炎,你老婆带了个男人来替你试西装,试完还让我按他的尺寸改小,这不是胡闹吗?”

“没事,听她的就行。

程宴文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
他不过是习惯性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,抢不走就毁掉。

次日,何昭昭带回来两套西装。

“西装拿回来了,你试试看。

我敷衍的看了两眼,便丢在了一旁。

何昭昭摩挲着那套改小的高定西装,嘴角都是化不开的柔情。

想来,她是在幻想程宴文穿上帅气西装娶她的模样。

“这伴郎服和新郎西服没什么区别,到时候你别个新郎胸花就行。

“好,辛苦你了!”

我是性格孤僻,但不是傻子。

我高定的西服已经改成了程宴文的尺寸。

另一套是我的尺寸,但却是廉价品。

在何昭昭眼里,我大概只配穿廉价的西服,去衬托她心上人的帅气。

转眼到了预约的结婚登记日,何昭昭却只字不提。

她拿了医保卡塞包里出门前,还不忘在楼下给我买了灌汤包送上来:

“萧炎,早餐我买好了,你这几天养精蓄锐,我等你后天精神抖擞的抱我上花车!”

我接过早餐道谢说好。

何昭昭听到我说谢,突然顿住脚步:

“你这两天怎么对我这么客气?”

“是不是要娶我了,已经开心到不知所措?”

我笑着应付她:

“嗯。

她看了我许久,拉开餐椅蹲在我脚边。

她摩挲着我依旧发红的脚踝,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诉说。

“萧炎,我想和你商量个事......”

她眼里的犹豫和发慌,让我想起身,却一个踉跄又坐了下来。

我不想听她说分手。

不想听她拿救命之恩来换我当她新郎的伴郎。

“你不是还有事吗,去忙吧!”

她低垂着头,盯着那道狰狞的疤,眼泪砸在了地上。

“萧炎,如果我说,我...”

她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,让我心跳到嗓子眼。

万幸,她的窃听响了。

是闹钟在提醒她,该去医院做流产术了。

她慌乱的摁掉窃听,有些语无伦次:

“萧炎,不管发生什么,我执意让你抱我上花车,你不会觉得我是在为难你吧?”

我摇头:

“没有。

新婚之日,把最爱的她抱上花车,去举行我们梦寐以求的婚礼,是我梦了无数次的场景。

可她此刻的抱上花车,只怕是送她嫁给程宴文。

何昭昭的电话再次响起,她看了一眼,便起身离开。

“婚宴还有些事需要确认,我这两天可能没空陪你。

“等结完婚,咱俩争取三年抱俩。

她如今说谎,越发信手拈来。

说罢便迫不及待的离开。

婚礼前一天,她带着一张卡,一脸疲惫的回来了。

看着她递过来的卡,我不由好笑:

“这是什么?”

她愣了一瞬,笑得见牙不见眼:

“这是我的嫁妆,感谢你明天的出场。

她闭口不谈是出什么场,我也默契不问。

她旧窃听里有个记账本,密密麻麻记录着我为她花的钱。

金额和她账本的总金额完全一致。

她以为,把这些年的花费还给我,就能让我在婚礼上从新郎变伴郎。

她认为,还清钱,和我一刀两断,就是她最好的嫁妆。

次日,我把那张卡和新郎西服一起剪得四分五裂,便直奔机场。

空姐提示我关机时,我把早就编辑好的信息,发给了她。

“救命之恩,两清!”

下一秒,她的电话蜂拥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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