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行李和棉花崽崽果断搬到公司的员工住房。
从前，因为我妈哭着说不想我住老远每天见不到面，我便住回家里。
每天还有四个多小时的通勤。

现在不必要了。

临走之前，我特意买好十斤的干巴馒头。
作为给奶奶她们的礼物。

刚把馒头放桌上，我就瞄到奶奶鬼鬼祟祟在我爸妈房间翻找什么东西。
她嘴里还念念有词，“我倒是看看她李春梅有没有败家去那什么美容院！”

李春梅是我妈的名字。

奶奶掏出缝里的***、私教高级会员卡，笑容在她脸上怎么也下不来。

她恶狠狠盯着黑色的卡片，道：

“好啊，要不是我怀疑……还真让人给骗了去！高级会员卡，这得花多少钱！败家东西，钱是大风刮来的？！”

当晚，我留在家吃晚饭。

我妈一回家，就看到我端出大盘的干馒头。
脸当场黑了。

她扯着嗓子手指着骂，“晓燕，你干什么？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，你就让我们吃馒头？反了你了！”

不等我开口我奶上去就是一巴掌，啪一声清脆的很。
我妈右半边脸上很快留下个红印子。

我爸看不下去出声阻止，“妈，春梅她没做错啥啊……就是训训孩子。
”

说罢，他略过我妈，一脚把我踹到角落。

我的后背猛磕在后边的墙，稍作动弹就疼得不行。

奶奶没看我。

她走到我妈面前，狠将几张卡摔在她脸上。
扯着嗓子尖锐质问：

“你这高级会员卡哪来的？！浪费多少钱？什么条件啊，你也配？要放到我们那时候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。
钱拿来这么造。
”

看到熟悉的卡，我妈脸色一变，很是意外。

她顾不上疼的半边脸，上前抓住我奶的手就要抢夺。

我爸显然看到卡面上的字眼。

他了然，脸黑得能滴出墨水，盯着我妈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。

“李春梅！”

三人不一会扭打在一块。

我妈狠揪住***脸往外扯，似是要把这些天受的苦一并报复回去。
我爸则扯着我妈的头发，嘴里骂着：

“***！***背着我去这种地方？”

“平时是老子太惯着你了？”

奶奶同样咒骂，在我爸给她解释完这卡是干嘛后，骂的更加恶心难听。

我爸一拳头砸在我妈下巴，把她两颗牙给揍出血来了。
我妈只能被动得接受这顿暴揍，嘴里哭喊着她错了。
然后用手指甲去扣两人的脸。

每个人身上多少都带着点伤。

我在角落看着这出好戏，顺带举起窃听录像。

等到终于打累，我假惺惺上前安慰我妈：

“没事吧，妈？说来也怪你自己，你怎么能背叛我爸去这种地方呢？更别说还要花那么多钱……”

我妈像是想到什么，一把冲上前来抓我的脸，“是你对不对！”

“你告的密！个死玩意，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！”

我无辜地看着她：“妈，你在说什么啊？我就是劝你别去这种地方而已……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？”顺带我还拿起纸巾抹了抹眼角的泪。

我爸气又上来，给我妈两拳。

他打完不满意似的，目光转向我，

“你就没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