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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往七年的男友要跟我分手,因为他妹妹为情***的时候,我爸爸没能救下她。

为此,他在职场往死里折磨我。

离职前的最好一个项目,我被灌了不少酒,小腹坠痛。

我求饶: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。

男友一把将我推倒:「江月,我是不是把你宠的没规矩了,忘了自己只是个普通员工了啊?」

孩子没了,我彻底死心了。

他却哭着求我原谅。

1

「***是***?」

沈松突如其来的质问,让我愣在当场。

瞒了七年。

终究,瞒不住了。

这是我难以启齿的秘密。

爸爸杀过人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

谁想将自己难堪的过去,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。

我拼命努力,才逃离家乡,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大城市。

异样眼神。

指指点点。

流言蜚语。

统统被甩掉。

彻底撕掉了***女儿的标签。

我以为,这个秘密藏的天衣无缝。

2

「是,或不是?」

沈松薄唇紧抿,周身寒气涌动,声音冷的像刀绞。

下颌被高高抬起,皮肤上的痛疼感,让我呼吸一滞。

回过神,撞进了一双冷漠的眼眸当中。

我心头一紧。

这双深邃狭长的眼睛,一贯藏着深情与宠溺。

如今,眼底全是厌恶。

「说。

冷冽中带着警告。

见我一时未开口,大掌蓦地紧紧掐着我的脖子。

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传遍四肢百骸,脑袋刹那一片空白。

昨夜,他拉着我,抵在墙上,疯狂***。

情到深处时,染上***的嗓音,一遍一遍低吼:「月月,我的好月月,我不能没有你。

而今——

我终于体会到了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天壤之别。

3

我紧握双拳,浑身颤抖,委屈反驳:「我爸是过失***,又不是故意的!」

话落,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。

我爸是一名消防员,立功无数,是人人称赞的平民英雄。

他出事那天,是我的生日。

他出门前说过,等他回来,带我去游乐园玩的。

我抱着小白兔坐在门口,从白天等到天黑,始终没有盼到熟悉的身影。

爸爸不仅失约,还进了大牢。

据爸的好友说:「你老子本来是扑上去救人,没想到失手将人撞飞了出去。

「二十层的楼,***女孩掉下去当场死亡。

「受害者家属不依不饶,不惜花重金请了有名的律师,由七年改判十五年。

***到底如何,有很多个版本。

我只知道此事闹的沸沸扬扬,像个笑话一样,被人津津乐道。

***也一直以这个案例作为反面教材,警示他人。

一次失误,不仅抺杀了我爸所有的荣誉与功劳。

还给了我一个破碎的家。

爸爸坐牢。

妈妈走了。

而我,成了寄人离下的孤儿。

4

「江月,今日起,你我关系到此为止。

一句话,拉回了我的思绪,像平地一声雷,炸得头脑发晕。

足足追我三年,相恋四年的男友,忽然冷着脸说要分手。

难道只是因为我爸曾经过失***?

是了,世人往往带有偏见。

凡是与坐牢、***犯、犯罪有关的词汇,都会遭人诟病。

乍一听无法接受也情有可原。

「十年前有个女孩想不开,******,我爸去救……」

我极力解释,试图挽救这段份岌岌可危的感情。

谁知越解释,沈松的脸,越来越黑。

「住口。

他带着愤恨的目光,定定地看了我好半响。

最终一句话也没说,转身离去。

凝望远处的背影,我茫然无措。

难道七年的感情,就这样终结,划为一个句号?

5

清晨的阳光,格外透亮,窗外树枝上的小鸟唱着歌。

我躺在床上,大汗淋淋,没有感受到这份美好与宁静。

蓦地,电话***响起。

看了眼来电显示,心中不由一颤。

是我的顶头上司+前男友,沈松。

「江月,谁允许你旷工的。

责问声自那头传来,熟悉而又陌生。

我蜷缩着身体,下腹传来一阵阵绞痛,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外冒。

「沈总,我……我今天很不舒服。

声音越来越低,酸涩的味道涌上心头。

在网上冲浪时,大伙都说昔日恋人分手,好聚好散,还能像朋友一样相处甚欢。

而我,却是个例外。

自从被分手后,沈松的态度立转365度。

我从他的心头宝,变成了眼中刺。

处处为难,给小鞋穿。

曾何几时,我也有这么一天。

电话那头一阵沉默,但很快声音冷的像寒冬腊月:

「谁还没个三病二痛的,今日如果不来,奖金全扣。

窃听传来嘟嘟声,像在嘲笑我的悲惨遭遇。

为五斗米折腰,是常态。

官大一级更是压死人。

如今的我就像人家手上的蚂蚱,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6

当我赶到公司时,后背湿了大半。

「***理,身体不舒服就别来了。

同事见此,赶紧让座。

共事多年,大家都知道我的难言之隐。

痛经,无法言说的尴尬。

我勉强笑笑:「不碍事,临时想起还有工作没做完。

同事端来热水,语气暖味地指了指办公室:「你男人让你进去。

我垂眸,掩下嘴角的苦笑。

在公司,我与沈松的关系,人尽皆知。

只是,他们还不知道,我们早已形同未路。

7

「又不是新人,职场的规则,你难道还不懂吗?」

沈松眼里是藏不住的厌恶,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。

我语气平缓,淡淡问:「沈总有什么吩咐?」

说什么都是错,不如直接了当。

「德先集团的顾总来访,今晚由你作陪,好好表现,如果将事情搞砸了,后果你知道。

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,冷淡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威胁。

我嘴唇颤了几下,胸腔里像被强行灌进来的寒风,如坠冰窟。

相恋多年,他明明知道,明明知道特殊时期,我什么也不能做。

「能不能……」

「不能。

简短而又残忍。

「好,我去。

我笑着眨去眼里的水雾,转身离开。

8

进了洗手间,关上门的刹那。

挺直的脊梁,仿佛卸下了所有力气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
鬓边的发丝胡乱贴在脸上,眉眼里藏着狼狈。

一阵剧痛袭来,我掐着掌心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
每次来例假,我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槽。

以前去过医院,也没查出什么,医生只说是精神压力过大。

大学四年,我除了学习,还要***打工赚钱,供日常开销。

平日勤俭节约,学费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。

那时的我,确实压力很大。

只是,这次比以往疼的更猛烈。

我想了想,决定去趟医院。

9

「江***不是痛经,而是怀孕了。

「我先开点保胎药,这段时间你要多休息。

医生的话,让我犹如五雷轰顶,几乎站不住脚。

之前与沈松每一次的恩爱,都有措施。

唯独两月前,他出差一个星期,回来后,两人情难自禁时,忘了做保险。

侥幸心理让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毕竟这种情况也有过,都没***。

没想到这次意外,却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礼包。

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腹部,想起男人阴冷的眼眸,不由苦笑。

孩子爸,已成了前男友。

留,还是不留?

10

「为了庆祝项目顺利完成,我们再干一杯。

看着男人高举酒杯,满脸通红的样子。

我笑成了僵尸脸。

这个死色胚,整个人都快贴到我脸上了

「真的不能再喝了。

我推辞。

眼下脑袋晕晕沉沉的,唯有死命掐大腿,才硬撑着没倒下。

「顾总让喝,那是看的起你。

「江月,别不识好歹。

沈松眼角微挑,正端着酒杯,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,像一个旁观者,看别人演戏。

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,抬眸瞬间,全是细碎的冷意。

「来来,干杯。

一条粗壮的手臂环上腰间,恶心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我汗毛倒竖,几欲想吐。

抬头求救似地看向对面的男人,希望他能看在以往的情份上,放过我这一回。

毕竟,我曾是他最爱的女人。

11

见我迟迟未端酒杯。

沈松阴沉着脸,语气中尽是嘲讽:「沈总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能得罪的。

话音刚落,只听一声巨响,酒杯四分五裂。

飞溅的碎片划过我的额头,血珠子霎时冒出来,血流满面。

我呆愣愣地看着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,仿佛在作梦。

公司传言,沈总只有在我面前,如沫春风,像个坤士。

其他人只配见到他的冷心冷面。

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,

何谓冷酷无情。

何谓薄情寡义。

我仰头一口喝掉杯中酒。

刹时,喉咙里像着了火似的焚烧着心脏。

小腹却像赤身在雪里滚了一圈,如坠冰窟。

我扔掉酒杯,冷冷道:「沈总,这下你高兴了吗?」

沈松眼神阴郁的像划不开的墨汁,此时有着片刻的凝滞。

12

顾总见情形不对,干笑两声,溜之大吉。

我面色淡淡,不动分毫。

身体却痛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来之前我听从医嘱,喝了一次药,情况稍微好点。

可眼下,疼痛感再次袭来,让我莫名一阵发慌。

上午刚从医院回来时,我打了八通电话给沈松,都无人接听。

本想着晚上要接待甲方,总归能碰面。

没想到一进包厢,便被顾总***,根本拖不开身。

而沈松一直冷眼旁观。

想到这里,我心里像针扎满了全身,密密麻麻的疼。

「沈松,即便分手,也没必要一直针对我吧。

我低头在包里翻找,想告诉他,我有了孩子。

真的不想莫名奇妙地被人当猴一样甩着玩。

今日干脆摊牌,一次性解决。

「江月,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,沈总不想好聚好散吗?」

一道倩丽的身影走进包厢,挽住了对面男人的手。

我看看坐着没动的男人,又看看一脸得意的女人。

眼眶发酸,手中的化验单几乎要被捏碎。

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了。

甚至可以接受他爱上了别人。

可那个人,为什么偏偏是霸凌我的江曼。

13

头顶七彩斑斓的灯光,像极了我与沈松恋爱时期,我眼里的星光。

耀眼、夺目。

江曼得意洋洋:「江月,身为***的女儿,有什么资格让沈总一直爱你。

「如今,他已经将你玩腻了。

我看着面前冷嘲热讽的女人,眼眸微垂,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情绪。

早该预料到这种场面。

从小到大。

凡是我喜欢的东西,江曼都要去争,去抢。

不给,便向***妈告状。

婶婶就会一脸和善,笑眯眯地问:「小月又不乖了?」

我垂着脑袋,死死抱着布偶娃娃。

小白兔是妈妈临走时,送的最后一件礼物。

不能给。

「哼,等爸爸回来,让他赶你走。

江曼气鼓鼓,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。

婶婶登时沉下脸,轻飘飘一句:「小月,是不是不想住在这里了?」

我眼眶含泪,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。

婶婶望着喜笑颜开的女儿,转头对着我说:「小月真乖。

爸爸是***,去坐牢了。

妈妈是浪蹄子,跟人跑了。

江月是个没人要的可怜娃。

这是村里孩子口口相传的谒后语。

除了婶婶家,我还能去哪里。

我眨去眼里的泪,露出乖巧的笑:「月月会一直乖乖的。

14

「为什么背着我和她在一起?」

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那么近,却又那么远。

「呵呵,为什么?」

「当然是为了报复你,怎么样?心痛不痛?」

沈松猛地站起来,一把抓起我的手腕,拖至身前。

眼里有着疯狂与仇恨,低沉暗哑的声音,一字一句吐出:「痛就对了,就是要让你痛。

「江月,***害死了我妹妹,你现在还问为什么,真是可笑至极。

「如果不是曼曼告诉我,你还想瞒多久。

「呵呵,我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,竟是仇人之女。

「你说,可不可笑?」

沈松面容扭曲,一直被压抑的愤怒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开来。

我浑身颤栗。

脑袋嗡嗡作响,心脏处仿佛不堪重负,一阵剧烈绞痛,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刮着心头肉。

「***变仇人。

「原来如此。

「哈哈……哈哈哈哈。

晶莹的泪珠,像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颗滚过脸颊。

我自小顶着***女儿的头衔,经历了无休止的谩骂和白眼,甚至***,人人都想踩我一脚。

大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:「快走,她是***的女儿,不要和她玩。

连我也恨我爸爸,为什么要去做消防员。

为什么让我成了孤儿。

15

「沈哥,她已经疯了。

江曼柔弱地斜靠在男人身上。

沈松见我如此疯癫,只是冷哼一声,伸手将我甩开。

我跌坐在地上,捂着肚子,发出痛苦的***:「好痛。

沈松听到这句话,如同点燃了***,发了疯似地冲过来。

双掌像铁钳一样抓着我的肩膀,拼命摇晃,口中不断咆哮:

「这点痛对于你来说算什么?」

「我妹妹死的时候,血流了一地,全身没一块好肉,她是我家的手中宝,心头肉,那么高的楼掉下来,该有多疼啊。

「江月,你该庆幸,你还活着。

沈松眼里的火,仿佛要将我燃烧殆尽。

16

「姐姐,你骗了那么久,享了多年的富,也该知足了。

「早点体面地离开,对大家都好,你说呢。

江曼勾着男人的手指,像个胜利者,俯视着我的狼狈。

我闭了闭眼,感受到腿间的湿意,凄然一笑。

鲜红的血,像盛开的曼陀罗,慢慢染红了裙摆。

顿时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
我躺在血泊中,将化验单扔在他面前,笑盈盈地问:

「沈总,亲手***自己的孩子,你满意了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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