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雪回来了,一进门就把行李箱扔在地上,制造出巨大的声响。
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玄关处一眼:“来了?”
“林建诚,你不要在这装神弄鬼的,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样子。
”霜雪开了客厅的灯,走过来,坐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位子。
她问我:“***协议书呢?”
我抬头看向她,不说话。
霜雪:“呵”了一声:“你不会是想直接和我去民政局领个***证,到时候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?财产呢?嗯?你一分钱都不想给我吗?”
我也:“呵”了一声,她还好意思提钱,我所有的钱都拿去给苗苗治病了。
哦,对了,还有给霜雪去欧洲和男人幽会。
“钱已经花光了。
”我淡淡道。
霜雪起身就骂我:“你真是个窝囊废!”
我不在意,问她:“晨晨呢?你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欧洲了吧?”
“晨晨在别的地方,我不会让你见到他,带坏他的。
要是晨晨和你靠近了,万一也像你一样变成个窝囊废,怎么办?”
我问霜雪:“我是窝囊废?”
霜雪白了我一眼。
我:“我们结婚以后,你说当老师太累了,我就让你休息,在家做全职太太。
但你做了什么吗?”
“菜是我买的,饭是我做的,家务有扫地机器人,我定期也会请家政来大扫除。
你呢?每天就只用出去花花钱,就完事了。
”
“你窝囊还是我窝囊,你能不能照照镜子?”
霜雪反驳道:“没想到啊,你对我那么大怨气。
但是,孩子,是我在带。
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”我没忍住大笑起来,我笑了很久,才看向她继续说:“苗苗病了一年,你照顾过她吗?她都死了,你都不愿意回来看她,还是我用***逼你回来的!”
“霜雪,你没有心。
”
霜雪恨我,也恨苗苗。
她只说:“别说这些废话,我是来跟你***的。
”
我从身后,拿出了一份文件,丢在她面前,她看到A4纸很开心,连忙拿起。
可纸上的信息,却让她花容失色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她质问我。
我拍了拍手,算是为她鼓掌:“晨晨,是谁的孩子?”
霜雪沉默了,晨晨不是我的孩子,那她就是***了。
在法律上,她将一分钱也拿不到。
木尧还等着他离了婚,拿到钱,和他去国外呢。
我看着她逐渐惨白的脸,一字一句质问她:“霜雪,你背着我,和哪个男人***了呢?”
“你说,要是我把这个拿给***妈和我爸妈看,他们会怎么办?”
“还有啊,怪不得你讨厌苗苗,因为那是我们俩的孩子,而你喜欢晨晨,还那么护着他,全然是因为,那是你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。
”
霜雪质问我:“你从哪搞来的?晨晨明明就是你的孩子。
”
事到如今她还在狡辩,看着她死鸭子嘴硬,我快被她气笑了。
我从未意识到,睡在我枕边十年的人,那个之前看着温婉有文化的老师,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我只觉得难过,为我没能早点看清她而难过。
她又接着说:“你别想着转移话题,你昨天说了,要是我今天能回来,你就和我***。
你现在用这个拖延我是干嘛?”
我还是很佩服霜雪的心理素质。
我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:“***?不可能的,我会缠着你,缠着你一辈子。
”
“我要让你为苗苗赔罪。
”
我会一点一点耗死你,为苗苗偿命!
霜雪抢夺文件,想要撕烂证据,我觉得可笑,我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份呢?
我夺过她手里的纸,甩到她脸上,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我却放声大笑。
失去女儿的父亲,早就成了一个疯子。
霜雪竟然试图从一个疯子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。
她想得美。
“林建诚,你怎么这么卑鄙,这么***!”霜雪骂我,我甚至觉得她还想用新做的长***抓烂我的脸。
我钳制住她的手腕:“霜雪,我们的女儿走得那么痛苦,你休想过得快意!”
我又拿出了一份文件,丢在霜雪面前:“你看看,是这个男人吧?你的***对象。
”
“我记得是叫木尧吧?我跟他在婚礼上见过,他还喝醉了,嘴里叫着你的名字。
”
“你说,你们是老同学,他看到你结婚高兴。
”
“可高兴为什么要叫别人老婆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