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我猛地睁眼,胸腔内仿佛有数个种子生根发芽汲取我的生机,
密密麻麻压得我喘不过来气,四肢百骸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感,像是全身都被卡车碾压过。
我感受着身下久违的床的实感,有些***。
我不是魂魄离体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
守在我旁边的孙冉冉见我苏醒,惊喜出声:“知宜姐,你醒了!
”这么大的人居然因我苏醒喜极而泣,我看着孙冉冉熟悉的脸庞,内心柔软。
孙冉冉是小我一届的师妹,实习期间经常受我的照顾,总是一口一个姐姐叫着,
知道我为了陈恪之而放弃晋升机会以后更是为我不值,大哭了一场。
只是那时我满心都是陈恪之,一时被冲昏了头,对于任何劝说我的言论都当作耳旁风。
“知宜姐,陈恪之那个狗东西不相信你生病了,死活不肯签署病危通知书,
医生不得已只能对你采取保守治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