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宋若宁放出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大太监得了命令,转身离开。
“陛下,姐姐怎么了?若是她情绪不好跟您发了脾气,也请您担待些。”
“毕竟,她因烟儿才失去了那个孩子。”
宋紫烟叹息着,泫然欲泣。
“不就是掉了个孩子!”
而沈启之一下子又拧紧了眉头,“与你九死一生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?”
说罢,他又喝住大太监,“回来!”
“让她再关上两天长长记性,免得日后以此做借口跟烟儿为难!”
我心碎地笑了。
在沈启之心里,我永远都是恶人。
不,应该说连人都不是。
否则,当初又怎么会不顾我才小产过的虚弱身体,下命把我封进棺材里呢?
“才足三月罢了,又尚未成人型!”
“你宁肯跳井流掉,也不愿用作药引救烟儿性命!”
“烟儿可是你的亲妹妹!”
沈启之用力将我摁进棺材里,“你怎能够如此铁石心肠!”
我被捆的结实,拼力摇着头想要直起身子,却又被他一巴掌用力打在了脸上,“宋若宁,犯了错误就该受到惩罚!”我被迫重重地躺回了棺材里去,后脑阵阵裂痛。
湿丨热黏腻的感觉,也很快濡湿丨了脖颈。
而视线里沈启之的脸也开始模糊,只听见冰冷的一声,“封棺。”
再睁眼,围绕我的只有无尽黑暗。
还有窒息感。
我好怕,也好痛苦!
但因为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,我只能拼命用头去撞击棺板。
可是,沈启之早就下过死命令。
无论棺椁里传出什么动静,宫人们都绝不许给予任何回应。
除非,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可我又究竟做错了什么?
是错在当初义无反顾嫁给他,还是错在心心念念怀上他的孩子?
沈启之,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……
回忆起这些,我痛苦到浑身颤抖。
而或许是因为宋紫烟失而复得,这一夜休息后他精神格外抖擞。
甚至,早朝时也破天荒的满面春风。
政事上他一贯严厉,臣子们每每也都是不敢掉以轻心。
可今早,他却大手一挥赦免了户部侍郎因喝酒忘事的疏忽之责。
只是简单罚俸半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