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忆后的卓灼,简直像变了人。
高冷毒舌变得任人拿捏。
温顺又粘人。
每次想破口大骂,卓灼湿漉漉的眼眸看着我,如同重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有种太监逛花楼的无力感。
出门前,卓灼拦住我:
「安安,你去哪?」
自从那天在咖啡厅,卓灼让我社死后,我再也不让他喊我主人了。
还记得那天,夕阳的余晖斜打在玄窗上,整个咖啡厅被染上静谧的色彩。
门帘响了,卓灼推门进来。
他身着浅蓝色 T 恤,清新的色调与他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,让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。
他走得有些急,头发在风中飞舞。
看到我后,他扬起的嘴角,勾出一道弧线。
隔着人群,朝我招手,笑容无害,嘴巴一张一合:
「主人!」
那声音清晰又响亮,在平静的午后激起千层浪。
那一瞬,我将自己埋哪都想好了。
咖啡厅里的顾客齐齐回头,眼神在我俩间来回打量,表情怪异。
「现在年轻人玩得可真开放。」
「小情侣间的情趣,你不懂。」
「我们也是他们 play 中的一环吗?」
人是昨天社死的,尸体是今天埋的。
反观卓灼,对周围的指点毫不在意,淡定地在我对面坐下。
看着他满面笑容,我气不打一处来。
「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喊我主人。」
卓灼小脸一垮,表情委屈:
「是你……让我喊的,我只是顺着主人的意愿罢了。」
「要是主人不喜欢,我不喊就是了。」
怎么听出点茶味?
邻桌小姐姐诧异地看过来,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目光与我交接,小姐姐结结巴巴否认:「我什么也没听到。」
我想死。
我气愤地盯着对面表情无辜的人,咬牙切齿道:
「再喊,我们就绝交。」
卓灼想了一秒:「那我喊安安行吗?」
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只要不是主人,什么都行。
看我点头,卓灼笑了,笑容背后的得意劲儿几乎要藏不住。
怎么有种得逞的感觉?
似乎感觉不妥,他一秒收了笑容,捂嘴轻咳一声。
眼神重新恢复清澈:「谢谢安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