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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产房里母亲的惨叫,我和许安新降生了。

这一次,我如愿成为了姐姐,许安新成为了我的弟弟。

护士抓起我时,我咳出肺里残存的羊水,识趣地放声大哭。

上一世,因为我出生时脐带绕颈,所以自幼体弱,在产房折腾了很久才哭出来。

这一世,许安新因为脐带绕颈的缘故,身体素质明显差了很多,大夫和护士「混合双打」了很久,我才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并不嘹亮的哭声。

我被襁褓包裹着,被人接了过去。

「哼!赔钱货!」

奶奶的声音仿佛是被塞进了闷罐子里,模糊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。

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随意地放在了一个坚硬的平面上,我猜那应该是等候室外的木头长椅。

我猜,这个恶毒老太太此时一定和我那无良父亲抱着许安新乐得合不拢嘴。

但我现在太虚弱了,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4.

三岁时,我已经开始在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了,就和上辈子一样。

上辈子我脐带绕颈,老太太嘴里说的是:「当初怎么不把她直接勒死。」

这一世,老太太的话变成了:「丧门星!要没有她,我大孙子怎么会身体这么差。」

是的,许安新的身体一直很差,吹冷风就感冒,喝凉水就拉肚,打哈欠掉下巴,咳嗽一声就岔气。

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。

所以,老东西把这一切都归罪到了我的身上,结果就是丧门星在家里的地位更低了。

不过,我总是会趁着家里没人或者大人们看不见的时候狠揍许安新一顿,这是从我六个月会翻身开始就一直坚持不懈的每日活动。

开始家里人以为我是年龄小不懂事,后来发现我就是故意要揍他。

好几次他哭哭啼啼地去大人那里告状,父母和奶奶就会狠狠地把我打一顿。

挨揍时,我从来不哭,只是冷冷地盯着许安新,然后下一次更加用力地揍他。

几次之后,他明白了告状会被我揍得更惨,于是便识趣地乖乖闭上了嘴巴。

这是一种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习惯性思维,就像驯狗一样,只要持之以恒,就会在他的思想里烙印上对我的恐惧,这样就算将来他有了超越我的体力,也不会产生反抗意识。

俗话说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」。

我在欺负他的同时,也在外面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。

许安新自小体弱多病,从幼儿园开始,经常有其他的孩子欺负他。

每当我听到他的哭声,我就会发了疯一样冲到他的班级,像疯狗一样把欺负他的学生揍得嚎啕大哭,就连老师都拉不住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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