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歉?
感觉今天说了太多次抱歉,都没脸说了。
「算了,干脆别说了,以后漂流瓶联系吧。」
长叹一声,我准备离开地下车库,去一楼打车回家。
结果转了身一抬头,却发现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居然站了个人!
吓得我手指一颤,浑身一抖,发出一声尖叫。
傅寒野沉着脸,快步走上前,一把拽住我的手腕,将我抵在了旁边的墙上。
然后,猛地俯身吻上了我的唇,将我的惊呼尽数吞没。
「唔!」
双手被他牢牢钳制,我挣扎无能,只能重重地咬上他的嘴唇。
血腥气瞬间蔓延,傅寒野痛得皱起眉头,终于放弃了吻我。
却没有松开我,双臂依旧牢牢将我困住。
不管唇瓣上溢着的血,只低头望进我的眼睛里,声音低沉又强势:
「跟他亲得爽吗?刺激吗?
「他的吻技比我好?比跟我亲还爽?」
我气结,偏过头不想看他,直接沉默以对。
傅寒野却垂眸轻笑,唇角的血被晕开。
衬得他精雕细琢的五官多了一丝危险的妖冶感:
「不是说爱我爱得要命么?
「这才刚分手多久就跟下家来开房?」
我皱起眉,眼底染上愤怒与冰冷:
「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」
傅寒野挑眉,用拇指抹掉唇上的血迹。
声音带笑,却阴翳发寒。
感觉下一秒就要将我活撕了似的。
「好歹好过一场,关心一下都不行?
「总共就会这么几句狠词,全用上了吧?
「怎么?跟我就不会好好说话?」
我气得无语。
我们俩是什么能好好说话的关系?
刚见面就冷嘲热讽,往人心上狠戳的人,难道是我吗?
教养再也压不住火,我攥紧了拳头。
「关心?傅大少你人还怪好嘞。
「这么关心我,不怕我再贪心不足,纠缠麻烦吗?」
傅寒野愣了一下,神情微顿。
挑了挑眉笑道:
「怎么?你玩这出欲擒故纵,难道不是已经想通了?」
想通什么?
一瞬间,我恍然大悟。
所以他是以为,我后悔了,妥协了,想通了?
不再敢想着跟他结婚,用爱束缚他了?
这才特地找了人来他的酒店开房,玩欲擒故纵,求复合?
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吗,我这么稀罕?
「呵呵,」我气笑了,是真的笑了,「傅少有空真去查查脑子吧。自恋也是病,得治。」
傅寒野顿了顿,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回怼。
紧接着眉头皱紧:「慕烟,欲擒故纵玩过了,就没意思了。」
我笑:「我不是一直都这么没意思吗?
「傅少还是尽情去享受自己光、明、正、大的自由吧。
「收心浪子的戏,早就散场了。」
说完,我冰冷地,深深地,厌恶地看了傅寒野一眼。
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而身后,傅寒野盯着我的背影消失。
眼神中涌现出了一丝茫然。
还有,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慌乱。
我本以为,这一晚过去,这场尴尬的相亲,也就结束了。
却并没想到。
那条给顾清之的,没有打完的半句消息,在我的惊慌之下,其实发出去了。
所以第二天,当我顶着哭了一宿,红肿到起飞的青蛙眼一觉醒来。
看到提示栏里顾清之的回复时,整个人都蒙了。
昨天晚上八点零七,我:【顾先生,今天我很……】
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六:顾清之:【???很什么?】
凌晨两点十三:顾清之:【我觉得,慕小姐你很有趣。】
凌晨两点二十:顾清之:【晚安。】
我坐在床上,捧着手机,整个人都傻了。
救命!
这尴尬相亲的回旋镖,居然还能扎回来?
【顾先生,你,你还好吗?】我硬着头皮,发了句问候。
而让我更惊讶的是。
没过几分钟,顾清之就回了过来。
【顾清之:生理还好,心理……刚刚才好。】
我一愣,【啊?】
【顾清之:我以为,慕小姐没看上我,相亲失败了。】
我真的惶恐了:【怎么会?昨天我那么抱歉,顾先生没拉黑我我就很感激了。】
顾清之那边停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