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没想过,再见到傅寒野,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电梯外,他搂着新欢,面色阴沉铁青。
身后跟着的几个哥儿们,全部目瞪口呆。
电梯内,我浑身瘫软地被相亲对象抵在厢壁上。
强势掠夺,亲吻。
「卧……槽……」
有人到底没忍住,发出了震惊的感慨。
然后又急忙闭了嘴,尴尬地看向傅寒野。
毕竟,我们俩在一起过的事情,根本也不是秘密。
「呵。」
傅寒野搂紧了身侧女伴的腰,看向已经分开的我们,发出一声轻嗤。
而后阴着脸挑了挑眉:
「还不出来?是打算在电梯里直接做?」
我尴尬地垂下了眸子,耳尖红得几乎滴血,酒劲都消退了三分。
急忙拽住身边男人的手,快步出了电梯。
我们出,他们进。
擦肩而过时,我没有抬头。
密密麻麻的酸楚就像一张渔网,将心脏包裹,收紧。
只是脚步迈开,刚要走时,身后却传来一声嗤笑:
「阿野,你前女友玩得够花啊!
「她要早这么野,你是不是也不会腻了?」
腻了。
我的身形猛地一僵。
无形的网收紧,勒得心脏渗血,痛到窒息。
我跟傅寒野,曾经是圈里最出人意料的一对。
他游戏人间,风花雪月,是出了名的浪荡太子。
我,按部就班,沉静乖巧,十足的乖乖女。
谁都没想到,傅寒野会那样高调地追我。
为我收心,为我学好,为我一掷千金。
也为我一句想吃,跑了全城去买荷叶酥。
在一起三年,他对我好得无微不至。
好到我真的以为,他浪子收心,是真心爱我。
直到,两个月前的那场求婚,彻底撕碎了我自欺欺人的美梦。
我永远也忘不了,红色的花海之中,我手捧着戒指与玫瑰,满心欢喜地等着他进门。
可房门打开,映入眼帘的,却是他紧拥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,热烈激吻。
两人几乎连进房间都等不及,在玄关就撕扯起了衣服。
暧昧的纠缠,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。
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有人在,傅寒野的眸子猛地一眯。
女孩被他护在怀里,他锐利的眼神看向我,而后,惊讶愣住。
「慕烟?你不是去 B 市演出了吗?怎么……」
视线扫过屋里的陈设,最后落在墙上挂着的「娶我,我愿意」横幅上。
傅寒野皱了下眉头,再抬眼时,他的眼神不再温柔,满是讥诮。
看着手捧玫瑰与戒指的我,苦恼又无语:
「哎呀,瞒不下去了呢。
「发现了也好,反正我这收心浪子的戏,也快演烦了。」
眼泪早已决堤,我攥紧了拳头,始终不愿相信。
声音发颤:「为什么?」
傅寒野捏了捏眉心,露出凉薄又冰冷的笑:
「因为你真的……太无趣了,我早腻了。」
无趣,腻了?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甚至都忘记了难受:
「腻了为什么不早说?」
我们在一起不是三天,是三年啊!
他提个分手,我也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啊,为什么要这样?
傅寒野挑眉,讥诮不羁的神情明明没变。
但我就是觉得,他突然变得好陌生。
「我需要一个性格乖巧,省心简单的女朋友。
「让家里和公司那些逼我收心的老古董闭嘴。」
需要。
所以他追我,只是因为需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