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何必装病,以此让家里人对我施压呢?”
男人的质问,比刀子还凌厉。
夏初柠含泪,心尖苦涩泛滥成灾:“这只是婚礼的事吗?”
她此刻很想问问眼前的男人,他真的还爱她吗?
“柠柠,你到底在任性什么?”他蹙眉像是不解,一再强调,“若雨就要死了,你到底在跟她争什么?”
“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,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,就当可怜她,满足她临死的愿望,这很难吗?”
可怜?
夏初柠凄然惨笑,直面傅闻深的眼:“所以,你爱上她了?”
傅闻深却答非所问:“柠柠,别这样。”
他站起身,用一种疲惫极了的语调说:“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。”
她该怎样大度?
笑着看她的未婚夫抛下她,将原本给她的婚礼许诺给另一个女人?
病房里再一次陷入寂静。
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。
傅闻深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提醒,迟疑了一瞬,摁灭屏幕:“若雨今天要化疗,没人照傅,我先过去了。”
话落,不等夏初柠说什么,他就着急离开。
“哐”,房门合上,震的夏初柠满心闷堵。
鬼使神差,她下床跟了过去。
走过走廊,路过拐角,她蓦然僵住——
前方,原本说要化疗的白若雨,正垫脚抱着傅闻深,亲密拥吻。
“轰!”
脑子里紧绷的弦,在这一刻彻底崩断。
夏初柠踉跄一步,狼狈扶住墙壁。
“轰隆”,屋外又一道雷鸣,闪电照亮夏初柠煞白的脸。
她掐着手心,失魂落魄离开。
回到病房,在一阵阵雷鸣中,夏初柠躲到病床上,用被子盖住自己,手机屏幕上还是她和傅闻深高中时的合照。
【以后再怕打雷记得给我打电话,就算隔着半个国家我都能飞到你身边来】
夏初柠盯着屏幕上的少年,脑海里却浮现他和白若雨接吻的场面。
她抱紧自己,呼吸一下比一下艰难。
……傅闻深。
为什么要骗我?
你为什么要变啊……
一夜昏沉。
第二天清晨,雨已经停了。
护士见夏初柠郁郁寡欢,带着她出去透气。
雨后的泥土散着清香,夏初柠站在花园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