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探出脑袋,裹着毯子在房间里面四处走着。
从四腿动物变成两脚动物后,我倒也没什么不适应。
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精心定制的淡色刺绣旗袍。
旗袍很精致,晕上了江南水乡的画,还熏上了淡淡的香,和时洲身上的檀香不同,但味道很好闻,我很喜欢。
「换上吧。」
我老老实实地背过身换衣服,衣服出人意料地合身。
换好衣服后,我戳了戳时洲结实的肩膀。
「好了。」
时洲回过头,看到我的那一刻的目光眼眶红了。
他伸手想要触摸我身上的旗袍,却在快要碰到的那刹那松了手。
紧张得恍若一个孩子。
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。
我脑子一热,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,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。
我学着他曾经安抚我的样子,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。
「你不许哭。
「你一米九的大男人,难道还会被我一只兔子欺负吗?」
时洲红着的眼眶多了几分笑意:
「你不是兔子了,以后你也和我一样。
「况且,如果是欺负,也是你被欺负。」
嗯,看样子心情是好些了,都有精力来调侃我了。
我尝试穿着旗袍走两步,可才刚挪动步子,脚丫子就踩到了地上冰冰凉凉的珠子。
是掉在地上的佛珠。
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。
听说那佛珠还是他一拜一求跪了三千多层台阶去寺里求来的。
刚刚怎么就脑子一热把这佛串给扯断了。
我弯下腰,捡起地上的一颗佛珠,上面已经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