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当栀栀弟弟,我们没意见。」
「妈!这都不行啊,我其实是栀栀的——」
贺阿姨打断他:「少叨叨,我去做饭了。」
但我有些好奇。
贺放想说什么?
他其实,是我的什么?
这三年来,我跟他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。
他总不能把三年前的事告诉叔叔阿姨吧?!
不行,我得阻止他。
我抬头,对上贺放危险的目光。
乖巧一笑:「哥哥好。」
贺放:……
去年冬天,我爸爸因病去世了。
遵从他本人遗愿,葬礼从简,只通知了一些老战友。
贺叔叔又高又壮,面目凶悍,却在追悼会上抹起了眼泪。
贺阿姨跟我说,以后过年就去他们家过。
反正小时候都是吃他们家的饭长大的。
他们没有告诉贺放。
贺放那段时间在准备比赛。
他是十二月底,才知道我父亲去世的消息。
我二十岁了,这不算是领养,也无任何血缘与法律上的关系。
所以,我跟贺放,也算不得兄妹。
长辈所谓的「兄长」,只是让他照拂我的意思。
如同邻居家上初中的小胖,也叫贺放哥哥。
礼貌的称呼罢了。
我也可以不这么叫。
但我就是想看贺放有气不能发的样子。
年夜饭桌上,我跟叔叔阿姨闲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