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停了下来,看向他。
那表情像是在说——你满意了?
容砚不满意。
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,整个胸口都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,那扣着她的手更是越发用力!
她也没有挣扎,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。
一会儿后,他的手又一点点的松开了。
然后,他忍不住笑,“郁宁初,你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逼我放你走是吗?我告诉你,不、可、能。”
宁初看了他一会儿后,突然开口,“不是。”
这一说话宁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,就好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一样。
但她也不在意,只继续说道,“我不走了。”
她的话让容砚一愣!
然后,他冷笑,“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?”
他信了她那么多次。
结果呢?
被她一次次的践踏,在她眼里俨然变成了一个傻瓜!
不可能了。
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。
“你不用信。”宁初抱紧了双膝,轻声说道,“反正不管你信不信,都会用我身边的人捆着我的不是吗?”
南墙她已经撞够了。
疼痛她也受够了。
她……认命了。
容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,冷笑,“没错,你早点认清这个现实多好?”
是啊,早该认清了。
是她自不量力。
是她太过于愚蠢了。
小时候林君就说过她,太过于古板不懂变通,不是学音乐的料子,但她硬是拿着琴弓日夜不停的练,后来,她成功了。
所以她以为,很多事只要她努力,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。
但如今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,再将她踩入了泥坑中。
她的世界没有童话。
她的故事中,青蛙没有变回王子,白雪公主没有被小矮人解救,小王子的玫瑰花早已枯萎。
郁宁初也得不到自由。
……
宁初是在两天后才知道郁词醒来的消息的。
那两天中容砚没有让她跟外界有半点接触,她每天都被他关在了酒店的房间中,到了时间会有人给她送东西吃,每一餐都是不同的人,他们不会跟她有对话,送了东西后就在她旁边看着,直到宁初将东西吃完了后,他们才会端着空盘子出去。
她就好像是一条被人圈养在家里的狗一样。
容砚每天只会在深夜里出现,带着满身酒气,手紧紧的抱着她。
却也只是抱着,什么到没做,第二天在她完全清醒之前又起身离开。
他那通电话也是宁初偶然听见的。
——医院那边正在跟他汇报郁词的情况。
那时宁初正迷迷糊糊的睡着,在听见熟悉的名字后,她的眼睛立即睁开看着他,“郁词醒了?”
电话还没挂断,容砚也只冷漠的看了她一眼,没回答。
宁初也没有再问,耐心等他挂断了电话后才问了一声,“他是不是醒了?”
“嗯。”
宁初立即攥住了他的手,“他怎么样了?!现在人还好吗?”
容砚低头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,抿了一下唇角后,到底还是没有将她推开,只嗯了一声。
“我……我想回去看他。”
宁初的声音艰涩且小心翼翼,但话刚一出口,容砚就冷笑了一声,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