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婉烟被保出来的这天,宋岭远亲自来接的。
曲婉烟这几天在看守所被吓坏了,一看到宋岭远就开始哭:「远哥哥,你终于来救我了!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的!呜呜……」
宋岭远没吭声,漠然开车,不知道往哪儿去。
曲婉烟一边抽噎着,一边又藏着一些莫名兴奋的情绪,说:
「陈禾死了,你这婚也不用离了,我知道你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,我答应你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,都不会再丢下你一走了之,我会好好偿还你的!
「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了吧。
「婚房你准备好了吗?我可不想住陈禾住过的房子哦,太晦气了!
「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
「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,结完婚就把生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吧!
「……」
听着曲婉烟在一旁自说自话巴拉巴拉,宋岭远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对曲婉烟暴揍过去。
他急速驱车来到一家夜场外。
夜场白天也不营业,里面黑黢黢的,看着莫名有些冷意森然,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,在等着它的猎物自投罗网。
曲婉烟有些害怕,问宋岭远:「就算是给我接风洗尘也不用选这么阴森的地方吧?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?」
宋岭远的笑意不达眼底:「你进去就知道了,有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哦。」
一听是惊喜,曲婉烟眸子亮了,还等什么,她立马走了进去。
宋岭远带着曲婉烟来到了密不透风的地下室。
这里早已等了十来个浑身痞相的流氓,仔细看,会发现他们腿部有着大大小小的血痂窟窿,很是瘆人,像是带着什么不得了的传染病。
直到现在,曲婉烟还没有意识到什么。
她以为这些都是宋岭远叫来给她准备惊喜的人,她兴奋问道:「远哥哥,惊喜是什么呀?你快点告诉我吧,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呢!」
宋岭远目光冷冷,指着一旁挂满各种刑具的小黑屋:「你进去就知道了。」
曲婉烟往小黑屋看去,森然冷酷的刑具,让她浑身的汗毛骤然炸开!
后知后觉地,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。
她惊恐地看着一脸漠然的宋岭远,以及那些向她走过来的地痞流氓。
「不,远哥哥,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!
「你是故意吓唬我的对不对?
「那里面藏着你的 surprise 对吗?
「不,远哥哥,我不要进去,我不要!
「你快叫他们放开我啊!」
面对曲婉烟的满眼惊恐和抗拒挣扎,宋岭远不为所动。
他冷声道:「你对陈禾做了什么,我会让你百倍奉还!你放心,这才只是开始,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!」
曲婉烟唇瓣颤抖,瞳孔放大!
「不——!」
在她几乎用尽生命的嘶哑咆哮声中,被男人们拉进了小黑屋里。
门被缓缓关上。
尖叫声、咆哮声、求饶声,撕心裂肺,不绝于耳!
宋岭远从来没有觉得,有一种声音是这么悦耳舒心。
他坐在吧台,倒了两杯威士忌。
一杯喝掉,一杯倒掉。
「陈禾……」他双眼泛红,泪光闪烁,「我会让你安息的,让孩子们都安息的。
「你等等我。
「等我处理完这些事,我就来找你。」
一杯一杯的酒被他灌下,有人出来,告诉他曲婉烟昏过去了。
宋岭远早有准备。
他将一个医药箱递给男人:「用这个让她醒过来。」
男人打开一看,医药箱里满满都是装了液体的针管。
男人领命离去。
不一会儿,小黑屋传来曲婉烟更为崩溃嘶哑的尖叫声。
光是听到那声音,就能想象得到屋子里正上演着怎样惨绝人寰的一幕。
三天三夜。
整整三天三夜!
曲婉烟被人抬出来时,像是一块软绵绵的破布娃娃,气息微弱,浑身都是血,连掀开眼皮看一眼宋岭远的力气都没有。
而宋岭远也懒得再多看她一眼。
他让律师直接把人送回了看守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