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初猛地转过头。
萧与卿!?
她想起来了,昨晚她在酒吧喝了两杯酒就被人纠缠上了,后来……萧与卿出现了,再后来,他带她去了医院。
再后来呢?
宁初正想着,萧与卿已经抬手将旁边的温度计拿起,抵在了她的额头上——正常。
他算是松了口气,然后将温度计丢开,“说吧,你欠我这人情,打算怎么还?”
宁初还有些懵,却是下意识的开口,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萧与卿翻了个白眼,“就这?”
“那……您想要什么?”
萧与卿看了她一会儿后,突然笑,“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是弄成这样的?你后背是被鞭子抽的吧?是……容家的人干的?”
宁初愣了愣后,点头。
“你犯什么错了?”
宁初垂下眼睛,咬了咬嘴唇后,轻声说道,“我偷东西了。”
“你?偷东西?”萧与卿忍不住笑,“别逗了,你是被冤枉的吧?然后呢?你就这样跑出来了?”
萧与卿的话说完,宁初突然顿住了,她看着他,声音颤抖,“为什么……您会觉得我是冤枉的?”
“嗯?这还用想吗?”
萧与卿那理所当然的定论让宁初的眼眶一点点红了。
昨天面对耳光和鞭子,在对着他们下跪磕头时都没有掉的眼泪,此时突然一滴滴的往下掉。
她的肩膀也颤抖的厉害,“是……不是我,我不是小偷,我真的没有。”
“怎么哭了?那你怎么不辩解?你没有告诉他们你没有偷吗?”
宁初摇了摇头,眼泪却掉的越发凶了。
萧与卿看了她一会儿后,突然将她的手拉住!
“走!”
“去……去哪儿?”
“去帮你找回场子!”
……
“萧先生,我还是自己回去吧,我可以自己去解释清楚的。”
车子就快抵达容宅的时候宁初才算是清醒过来,随即开始极力阻止萧与卿。
后者却摇摇头,“他们这些人我最清楚不过了,都狗眼看人低,你放心,我会给你撑腰的。你也不用太感动,我就是喜欢助人为乐。”
“萧先生,我很感谢你,但是您这样的话,我可能会更为难的……”
宁初急得已经快哭出来了。
萧与卿看了看她后,终于将车速减了下来,“真不用我?”
“不用。”
“你自己能说清楚?”
“可以。”
“他们会相信你吗?”
这句话让宁初一顿,但她很快点头,“会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萧与卿终于勉为其难的回答,“那你先自己去,要是有什么问题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,谢谢您,真的谢谢。”
宁初的样子十分诚恳,萧与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——看来做好人还是有点好处,不论如何,眼下看着郁宁初那感动的快哭的样子,他的心情倒是真的舒爽。
车子在容宅门口停下。
宁初转身下车之前又转过身,“萧先生,您真的是个好人,之前对您有偏见是我不对,我真诚的跟您道歉——对不起。”
萧与卿扬了一下眉头,“就这?”
宁初一愣,脱口而出,“那您想要什么?”
“嗯……下次请我吃饭吧。”
“好。”宁初想也不想的点头,“您想吃什么,我都答应。”
萧与卿冷嗤一声后,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