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到家时,难得见到博子深,毕竟以前他不是躲在书房,就是和朋友鬼混。收回视线,懒得理他。
万万想不到,博子深叫住了她。
“安然,等一下。”
扭头看着他,安然是一百万个问号。
“明天是奶奶七十大寿,你懂我的意思吧!”
桀骜不顺的博子深有一个弱点,那就是相依为命的奶奶。
奶奶叫他往东,绝对不会向西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博子深会和安然结婚的原因。
安然深受奶奶的喜爱,当然在博子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讨价还价下,争取了三年试用期。
结婚之后,博子深为了让奶奶安心,和安然串通上扮演恩爱夫妻。
揉了揉太阳穴,安然恼自己忘了奶奶的生日,整个博家就奶奶对她疼爱,亲如孙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事关奶奶,安然乐意陪博子深演戏,毕竟奶奶近些年身子越发不好。
她也喜欢奶奶了无牵挂走完一生。
闻言,博子深悬在心口的郁气消散,鬼知道他多怕现在变了个人的安然会破罐子破摔。
愁苦脸色舒展,博子深看安然的神情多了些少见的温和。
“礼服明天会送来,晚上我再回来接你。”
现在安然全身湿透,紧身的衣裳紧贴着,**的身材展现出来。
博子深喉咙有点发热,赶紧移开视线。
又想到之前明明可以载她一起回,却因该死的闷气选择性掠过。
心里刺刺的,彷佛蚂蚁叮咬。
“上去换衣服吧。”
安然看着步伐凌乱,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博子深,只觉得好笑。
一向是有所求,才对她稍微和颜悦色。
要不是有求于她,博子深怕是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。
上楼洗了个热水澡,吹干头发后,安然躺在床上思索着如何将梦遇救活。
想着想着就睡着了,第二天被管家的敲门声惊醒。
原来是礼服到了。
等博子深望着一袭黑色紧身裙的安然,眸子闪过惊艳。
精心定制的礼服完全勾勒出她丰满身材的同时,也让安然气质端庄动人。
他情不自禁伸出手,安然本想拒绝,但想到做戏做全套。
手中的小手软绵**,博子深不得不承认安然几乎是完美妻子,上得厨房出得厅堂。
因奶奶身体原因,这次大寿并没有举办宴会,但其余家族还是派人送来了贺礼。
等驱车进入庄园时,隔着老远安然就看到驻着拐杖的奶奶在门口张望。
瞬间内心涌现暖流,离婚她最不舍的就是奶奶。
“小然啊,你瞧瞧又瘦了。”
刚下车的安然就被奶奶握着手翻来覆去打量,特别是看到她清瘦的身躯,更是满脸心痛。
说完就抡起拐杖给了博子深几下,念叨道:“你个臭小子,叫你好好对小然,你是不是听不懂?”
博子深硬生生挨了几下,当然不疼,不过他面子上过不去。
但谁叫那人是奶奶,只能冲着安然使眼色。
安然捂住嘴偷笑,全当看不见。
“走,小然咱们进去吃饭。”奶奶挽着安然的胳膊,往屋里走去,真是一点都不理会博子深。
望着亲如祖孙的两人,博子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。
“来,来,多吃点。”
饭桌上奶奶拼命给安然夹菜,势必要将宠溺进行到底。
瞧瞧她碗里满满的菜,再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碗,博子深脸色臭到不能再臭。
正当他怄气时,碗里突然出现了一大口青瓜,顺着筷子往上看,出现在视线的是安然的微笑。
“多吃点。”
好,好得很!
博子深立马回礼,给安然夹了鲤鱼,礼尚往来回了个深不见底的微笑。
“你也多吃点。”
强行忍住呕吐的冲动咽了下去,安然忍得眼眶氤氲,泛着水光。
望着一旁云淡风轻,嘴角勾笑的博子深,气不过的安然直接把那盘凉拌青瓜扣在他面前。
博子深不甘示弱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一整个晚饭下来,博子深和安然都在明争暗斗,相互给对方夹菜。
可把一旁的奶奶笑得见牙不见眼,以为两人的感情变好了。
可她不知,博子深不喜青瓜,而安然最讨厌鲤鱼。
奶奶特意给两人盛了碗鸡汤,可安然抹了圆了一圈的肚子,本想拒绝。
最终还是不忍抚奶奶的心意,咕噜咕噜全吃了。
同时在奶奶的关怀下,博子深连喝了好几碗。
两人都没有留意到奶奶低头时露出奸计得逞的模样。
管家出现在奶奶身后,有一丝担忧,“这样真的好吗?”
睨了他一眼,奶奶说道:“有什么不好的,小然苦恋子深,依我看,子深未必不喜欢小然,只能让我这个老婆子帮他们一把。”
在奶奶的极力要求下,安然只能答应留下陪她老人家几天。
自然安然和博子深只能住一间房。
关上门,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彼此大眼瞪小眼。
安然和博子深在虚空中碰撞的视线来回交锋,下一秒两人争先恐后朝唯一的床跑去。
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,后背着床。
一秒没有犹豫,安然一脚踹向博子深,试图将人踹下床。
不料,出师不利,半空的脚直接被博子深扣住。
使劲往后收,但他的无情铁手犹如铁钳,安然逃脱不开。
“博子深,你干嘛?放手。”
“要我放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博子深卷翘的眼睫毛微闪,唇角扬起一抹邪魅。
“你睡地上,我睡床。”
“博子深,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安然脱口而出。
脸皮比长城还要厚的博子深意味不明道:“怎么?需要再证明一下?”
嗖的一下,安然就被他流氓话语涨红了脸蛋。
瘪了老半天,她只能支支吾吾说,“你,,你就不能绅士一点?”
扑哧一下笑出声,博子深松开她的脚,别有用意凝视安然。
“都老夫老妻了,你怕什么?”
博子深特意压低嗓音,听起来沙哑磁性,别有一番蛊人的韵味。
吓得安然犹如受惊的兔子,从床上弹起来。
一只玉足刚踩在地上,凌空出现一只手拉住她,往后一拉,安然径直倒在床上。